司礼太监小心翼翼打开,开始宣读起来:
“承天圣令,天子诏曰:
国殇千年,社稷动乱。天灾人祸,饿殍不绝。朕上承天道,下顺民心,临危受禅登此大位,常恐有辱天命,夙夜忧叹也。朕常思一统天下,恩泽于民,故发兵灭楚。今天下大定,大业即成,朕虽功德不敢较于三皇五帝,然为社稷颜面故正式加皇帝号,自曰称朕。虽使,朕必无忘天子之寡德,必兢兢业业为君之典范,福泽江山。
钦此!
武焱四年正月初一。”
司礼太监将圣旨念完,收起圣旨,再次高呼曰:“再跪!”
众人再次跪下,俯首听命。
“山呼!”
众人齐呼:
“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
“山呼!”
“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
“山呼!”
“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
“起!”
白晅站起来,径直走下殿阶,环视一周,拿着玉圭指了指自己的龙袍,问道:“在此各位大多都是饱读诗书,那朕就给你们出道考题。众卿可知为何朕的龙袍只有一条龙,而不是像常规龙袍那样有多条龙?”
白晅这个问题问的太突然,众臣纷纷面面相觑,议论纷纷。
“父皇是想告诉我们天无二日,国无二主。我大秦朝只有一位真龙天子,那便是父皇您!”岐王白正飏率先想到答案。
白晅走到白正飏面前,甚是欣慰地大笑:“哈哈哈,飏儿深得朕心。”
太子白正衍见风头被抢,也不甘落后,接下话茬答道:“父皇,儿臣认为,这是在警示那些手握重兵之人,让他们明白,这大秦江山是我白家的。真龙天子只有我白家的人。”
白正衍不说还好,此言一出,当时在场的诸位武将的脸色就变得异常难看了。
“愚不可及!”白晅恨铁不成钢的狠狠地瞪了一眼白正衍。顿时气得满脸通红,但鉴于在这种公众场合,为了维持形象,没有发作出来,只是对白正衍面露厌恶之色。
白正衍气愤地指着白正飏,朝白晅抱怨道:“父皇,儿臣哪里说错了?您为何总是偏向老二?他那里比得上我?一个贱妾生的野种而已!”说罢竟要去撕打在一旁静静的站着的白正飏。
“啪”白晅一记耳光,狠狠地打在了白正衍的脸上,白正衍没站住脚摔倒在地。
“父皇,你不公平!你竟然为了这个野种打我!”
“父皇,大皇兄兴许是喝多了,还请父皇不要责罚。”在一旁的这位受害者终于发话,但却不是为自己讨回公道,而是替白正衍求情。
“朕看他就是喝醉了!”白晅又转身安抚身后的武将:“太子是喝醉了,竟胡言乱语起来了。”说完,大声骂道,“你们这些狗奴才,是木头吗?没瞧见太子殿下酒还没醒吗,还不快扶回东宫好生伺候着?”这些本来侍候白晅的太监一脸懵,但也不敢违背皇帝的意思,赶忙强行将还在骂骂咧咧的太子白正衍架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