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毒之事最终还是没个了结,说来也不能怪云天寺办事不力。上上下下已知与这茶接触的也就只有慧心师弟、二红和赵小公子三人,然慧心只是云天寺一个僧人,赵小公子也只是官家之子,二红呢,只是一个农家姑娘,后才来了我的桃李春风。
怎么想,这三人都没什么理由去冒这样子的风险去做如此危险地事情。况且这茶里面的毒也不是什么能害死人的剂量。
想来想去,从明争暗斗这个角度,官家利益纵横,也只可能是赵小公子;从贪玩的角度,好像也只是赵小公子有可能。
虽慧心的年龄最小,但我觉着要是他能因为贪玩做出这样子的事情,简直跟同我说云天寺要搬迁一样的不可思议。
因此,我便试着同闻休说了说我的想法,他表示不敢苟同。我不服气,又去找赵小公子验证了一下我的想法,结果他直接气得三日没同我打照面。
不要以为这是个很容易的事情,首先,他需要起得尤其的早,再者,他还不能享受闻休的早膳。加上我喜欢到处乱转悠的性子,避免偶遇也不是一个容易的事情。
兴许是云天寺的早膳委实难吃,又或者他觉着以我们一个李子的交情,因为这点小事就闹翻委实有点不好看。第四日,他伪装闻休的字迹,给我留了一个条子:知错能改,善莫大焉。
可能他自己也觉着字迹模仿得不像,便还在那儿底下留了个闻休的署名。然后将这张字条儿用个茶盏压着,搁在屋子外面的石桌子上面。
如此小的一张字条儿,我起先并未发现,后来还是闻休将它递给我,我看着字条惊了一惊,道:“闻休,莫非你的字也是间歇性的……”
原先间歇性的身手我笃定是闻休随意找来的说辞,此时看到他亲手递给我的带署名的字条儿,当下还真的好好迟疑了一下。
闻休哭笑不得,道:“大约是赵公子不愿起那么早,又不好意思开口。”
听这话,我就听到从赵小公子门那儿传来“哐嘡”一声巨响,应该是赵小公子今日一直躲在房里没有出来。
我领会到了这个字条儿的精髓,便很给面子地去敲了敲赵小公子的房门,并且深刻检讨了一下我对他的不信任是多么的不可理喻。
赵小公子过了约摸两分钟,才打开门来,脑袋上又一块红红的印子。他缓缓道:“无妨无妨,我也知玖姐姐不是有意要怀疑我。毕竟关乎云天寺的名声,若是……”
接着,他十分详细地分析了一下有关我做法合理性和云天寺的名誉大事,经过这一番铺垫,才走出来,坐到石桌旁边,道:“话不多说,我们吃早膳吧。”
恰闻休也端了早膳出来,淡淡道:“前几日你没来吃早膳,今日便也没做你的。”
“……”
本来赵小公子是想将二红的那一份给吃掉的,但在同我的对峙过程中,二红及时赶到,阻止了这场悲剧。
虽这件事弄得云天寺里面有些人心惶惶,为了安定人心,眉山安排每一份食物不论是方做好之时,还是送到各个屋子之时,都要进行验毒。如此,住在寺里的那些贵族们才稍稍放下心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