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这儿还没熟络起来,他那儿倒是聊得甚是欢畅,关于他们到底有什么共同话题,我毫无头绪。
接下来只听到江江继续十分爽快地将酒一饮而尽,道:“阿玖小时候有次生病,有个叫静心的师弟吧……帮她扫了一日的院子,结果她非要答谢人家请人家喝酒,愣是追了人家五条街。吓得从此之后再也没人帮她扫院子了,哈哈哈哈哈……”
那边闻休也跟着笑了笑,我真是想一个健步冲上去拿个硬石头塞住江江的嘴巴,看看人家闻公子笑得多有礼,难道不能学学吗?
这边赵小公子已经迫不及待地冲过去拿酒,可惜只有两个酒盏,愣是在那儿像个木桩子一样戳住了。继而突然醒悟过来,一溜烟也不知道跑到哪里去了。
我也走过去,一面同闻休打一个招呼,一面假笑道:“江江真是欢迎你啊……”
刻意咬中了你子,江江倒是满不在乎地一摆手。
我对闻休介绍道:“这位是李江郎,算是发小……这位是闻公子,闻休,目前是同舍。”
闻休点头,看了江江一眼,笑道:“幸会。”
江江倒是也摆出一本正经的样子说了幸会。
李江郎这个名字,据说是他父亲在隔岸唱歌,被他母亲听到。随后便隔江而唱,因此看对了眼。
杨柳青青江水平,闻郎江上唱歌声。
这个唱歌,估计得是用吼的,我不太懂如此是怎么听出一个好听的调调。估计也是一些为人父母的不大靠谱的说辞,想来也总比那些的前世我在佛前求了五百年着些个来得真诚一些。
虽他两人既然聊得如此开心,估计也是早就自我介绍过了,眼下这个互相一个幸会,给的也是我的面子了。
赵小公子此时一溜烟跑得没影了,估计去哪个地方找酒盏去了。
江江站起来一拍我的肩膀,道:“既然是同舍,也不必如此拘谨……是吧,闻兄。”
“此言甚是。”闻休赞同道,并且补充,“李兄。”
突然之间,有那么一个瞬间,我觉得我方是客,他二位才是相识多年的主。便无奈道:“那我称闻公子……闻休?”
既然我称江江是江江,故本也想说休休或者闻闻一类,在心里面念叨了几遍,觉着甚是不妥,不太符合我这个端庄稳重的形象。
闻休满意点头,道:“阿玖。”
我默默抖了三抖,还是忍住了。一时间竟然忘记了找江江算账,偷我好酒,怎么可能就这样算了?
之后,我依旧没有能记起来的时候,江江递上了张红红的绢布,挑了挑眉毛道:“我要成亲了。”
着实是百感交集,我年纪虽然不小,上头还有虚长我两岁的江江撑场面,眼下江江也要成亲,估计按他的性子,定是要以此嘲笑我一番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