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来下的日子,朱颜虽不说与我寸步不离,也并非总待在我视线可及的地方。但总归是在一个大院子里,恰也住进了更上一层楼最后的一间屋子。
于是,倒是赵小公子仿佛找到了一个聊天的伴儿。往常我同闻休下棋闲谈的时候,他一个人总甚是落寞,我都有点难为情。同朱颜说说笑笑,二人似乎也很是聊得来,只要只要不说起往事,朱颜总归还是那个小姑娘的样子的。
这样,日子又渐渐地恢复了以往。距我回到云天寺也一个多月了。
某日,我突然想起之前问的大将军的事儿,方才问道一半,拖拖拉拉这么久我都忘了七八分,赶忙去找闻休。
“怎么?”听我问得急切,闻休只是微微一挑眉,反而是问我。
我想了想,还是得告诉闻休要画画像这个事儿,既他同大将军认识,说不准还能行个方便,让我正大光明地一显身手。
“这不,久闻大将军赫赫威名早就在民间传开,姐妹托我画个画像。大将军战功显赫,身手不凡,听说气度更是一顶一的,我也连同姐妹的分,顺便向大将军表示下尊敬。”我深觉着我这番话足以表现我的诚意,闻休感我诚意,应该是会帮我向大将军说一说情的。
闻休定定看了我许久,将手上的半盏茶搁下,转身,走到远处的一张椅子前端端坐下,望着我。
我看着他,不解他为何要突然走到那么远的地方去,便问道:“你坐到那里做什么?”
“等你表示尊敬。”闻休面不改色道。
“……”
我脑子里面像揉面团子一样翻了许久,总算有了个还算清楚的样子,脸上不由爬上了一阵火辣辣。虽然我很想解释一下我其实并不是那么夸张的人,只不过以为是别人,才故意这么说的。
结果脸涨红了许久,也不知道从何说起。再想去琢磨,却已经错过了最佳的时机。只是盯着他,希望他能懂一点。
终归是要说点什么,磕磕巴巴了许久,才蹦出一句完整的话:“你就是大将军?”
闻休的挑眉,然后冲我温和的笑了笑,语气愣是被我听出了几分暧昧,他说道:“你想怎么画都可以。”
我又开始晕,这几日病好多了,昏昏沉沉的老毛病委实不是一时间就能调养好的。
这样奇怪的的气氛我觉得甚是不妙,我急中生智道:“这个……来日方长,不急不急。听说大将军藏剑阁了得,更是又一把竭渊宝剑,你能不能带我去看看?”
竭渊剑,据说是一柄真正的古剑,真真地宝剑。作者无名,此剑无名。乡传一年大旱,真真一个偌大的湖泊竟然都干得见了底,百姓民不聊生。而就在那湖泊的底部,一位江湖中人发现了此剑,锋芒亮如艳阳。说来也奇怪,那江湖人士取走了这把剑之后,此地突将大雨,那干涸的湖泊又变回了原来的样子。于是那日就将剑取名为竭渊。
漂泊于江湖,后被宋王朝开国帝王使用,凭借此剑征战四方,同意宋国。后此剑被赐给与开国帝王出生入死的大将军,代代流传。竭渊剑一直被视为实力的和帝王信赖的象征。
听到那句来日方长,闻休脸上明显浮起了一丝笑意,淡淡望着我说道:“嗯,你想要哪样都可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