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奉脸色有些僵硬,说:“回董公,那阉党口风紧得很,尚未开口。”
董卓一听,当即冷下脸来,“嘭!!”一声,抬手一拍,他整个人都如山一般壮硕,又天生力大无穷,这一掌下去,直接将旁边的案几“啪嚓!”一声击得裂开。
张奉“咕咚!”一声,直接双膝一屈跪在地上,他原本虽然是个大众脸,但生的也算是清秀,而且还透露着一股清冷和高傲的气质,如今匍匐在地上,整个人看起来谄媚到了极点。
张奉连声说:“还请董公饶命,张让那阉党口风紧得很,而且一向小气,不愿与人分享珍宝,要从那奸贼口中套出宝藏的地址,实属不易之事!”
张奉说着,趁着董卓还没发脾气,立刻夸下海口,说:“但下官乃是奸贼的义子,多少比旁人了解那奸贼一些,请董公再宽限一些时日,下官定然想尽办法,竭尽全力,撬开张让的狗嘴!一定让他把宝藏完完全全的,给董公吐出来”
张奉说着,拜在地上,连续拜了两次,匍匐于地,不敢抬头。
董卓慢慢站起来,走到张奉面前,微微弯下腰来,抬手盖住了张奉的头顶。
张奉单薄的身子一抖,显然害怕到了极点。
董卓的手掌巨大,轻轻覆在张奉的头上,仿佛稍微一用力,就能只手拧掉张奉的脑袋,他轻轻的拍了拍张奉的脑袋,突然哈哈大笑起来。
“好,我就给你这个机会。”
董卓的话音一落,张奉如蒙大赦,连忙又拜,只把额头都给叩红了,一连串的说:“多谢董公,多谢董公!”
董卓笑着说:“不忙谢我,记住你的话,一定要让张让打开嘴,把宝藏给我吐出来,否则”
他的话说到这里便断了,虽不再说下去,但张奉亦听得明白,威胁的意思分外明显。
董卓又说:“倘若你帮我把宝藏找出来,张大人您便是一等功,到时候不只是飞黄腾达这么简单,我还会收你为义子,如何?”
张奉激动的说:“多谢董公,下官幸甚,竟能遇到董公这样慷慨大方的恩主!”
董公被张奉一连串溜须拍马,拍的可谓是服服帖帖,摆了摆手,道:“这两日你便住在宫里,务必将张让的嘴,给我撬开!”
张奉扣头说:“是是,下官敬诺。”
张奉一连串的答应下来,董卓挥了挥手,他便跪在地上,膝行退出章德殿,直到退出去很远,这才慢慢站起来,垂着头离开了章德殿。
张奉走出很远,并不停留,一路往北而行。
是夜已经黑了,因为雒阳城刚刚遭遇劫难,皇宫之中也遭遇兵变,因此天黑之后宫中便分外萧条,除了巡逻的士兵,再没人敢随便走动。
张奉一路快步而行,自从章德殿离开,脸上已经不见了谄媚之色,又恢复了那冷漠高傲的模样。
一直走到北宫的尽头,张奉便在夏门附近驻了足,定定的站着。
就听到“沙沙”两声,有人从旁边走了出来,站在阴影之中。
阴云遮蔽了月色,光线昏暗并不敞亮,来人又站在阴影之中,因此根本看不清他的面容。
唯一能辨识的,就是那高大的身量。
张奉看到来人,立刻恭敬的行礼,声音十分冷清,说:“主公。”
来人点了点头,没有开口说话。
张奉说:“不出主公所料,董贼不疑有他,已然相信了卑职的投诚,另外张让虽对卑职有所怀疑,但一切都在主公的掌控之中,张让只是怀疑卑职是董贼派来游说的人,决计不会怀疑到主公。”
“很好。”
来人低笑了一声,声音低沉,略微带着一丝丝的沙哑。
他的声音分外耳熟,在暗淡的月光下,那高大的男子突然转过身,面容从阴影之中慢慢显露出来
五官轮廓深邃,一双轻佻的桃花眼,鼻梁高挺,嘴唇薄而有型,他勾唇轻笑,黑亮的眼眸中满满都是算计
竟是曹操!
曹操眯起眼睛,哂笑说:“软硬兼施,还有董卓在中间搅浑水,我便不信这个邪,纵使张让再精明,还不是要上钩?乖乖的被我顽弄于股掌之间。”
作者有话要说:曹老板的日常作死之路开始啦,呱唧呱唧鼓掌!
张让表示,我就静静看你表演
谢谢77的火箭炮,谢谢慕容小猫的地雷,亲亲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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