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面几天宾馆里的生意没有过年那两天那么清淡了,渐渐热闹起来,尤其是打牌的那个房间,一天到晚就没断过人,这个也想得通,大家好不容易过个年,现在走了亲戚了又有休假当然是要好好打打牌了。
而且不只这一间房,连着好几间房都被包了打牌的,这岁月小赌怡情的劲头还是蛮大的呀!
袁晓镜这一天下来被几个房间里的人支使着要的要茶水,要下楼买烟买槟榔等等,还有订盒饭等等搞得手脚不停,那个前几天可以好好看看书的日子已经一去不复返了,这几天简直连书边边都没摸过了。
连着几天,袁晓镜精疲力竭,有的晚上好像还通宵不睡觉的大干特干,她就奇了怪了,这些人哪这么好的精神,一个两个不睡觉,都打了几天几夜了,人都还是那些个人,都不出门的,瘾头也太大了点吧!
袁晓镜留了心眼,进进出出的便仔细了心思,也是她常常被这些人使唤惯,那几拨人渐渐对她也没那么防备,终于给她看出点端倪来。
他们里面睡的那个房间里会放着样式奇怪的玻璃瓶子,还插着吸管什么的,起初袁晓镜没注意,后来猛然想起曾经在牢里面的时候,她们那些“瘾君子”说什么“溜麻古”的,就是拿玻璃壶壶和吸管放了水来吸的,难道这就是传说中的“麻古壶壶”?
当然她也只是听说,并没有看过“现实版”的这些东西,本来应该是不认识的,但是记得那时那类人讲起自己溜了这个以后是多么多么有精神,常常几个通宵不睡觉,提神醒脑还可以减肥云云的话,所以现在联系起来,那东西多半就是了。
她看见这几个整日打牌的房间里好像都有,只是有的就摆在台面上,有的可能会收起来一下,而且记得这两日偶尔还有陌生人上门来,手里也没拿什么东西,总是上来一会就走了,也不留下来打牌什么的,难道他们......
袁晓镜越想越觉得可能性大大的,她有些害怕,又不敢和别人乱讲,后来想了好久,找了个机会,拖了王意林上来,躲在房间里,偷偷跟她说了。
王意林听了她吞吞吐吐的话语以后,有一会没做声,但是沉默良久以后还是跟她说不要声张,然后转身要走。
袁晓镜一把拉住他,对她说:“你别走,想想法子,要不要他们别再这里打了,要是被别人举报了,还不知道会不会连累我们?你晓得我们都是坐牢回来的,这要去了派出所肯定一查就知道我们的底细的,等下要是说是和我们有关系,那可满身是嘴也说不清了。”
“知道了,你让我好好想想。”王意林其实知道是怎么回事,但是自己一个开宾馆的,他们住在这里把房门一关,自己啥事都不知道,怎么赖得到自己头上了?
“别想了,让他们别在这里打牌了,都打了这么多天了,万一警察上门,怎么办?说你知情不报,等下判个容留吸毒怎么办?”袁晓镜想着还是不安全,自己这几天也进进出出帮忙买了那么多东西,万一说是自己代买的,不完蛋了,那可是“贩毒”,不是小罪名,自己才刚刚从里面出来,可不想冤里冤枉背个这“罪名”,不行,不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