袁晓镜上楼问周小亚后面需要做什么,周小亚要她把楼下厨房、洗脸间、厕所这几个地方已经装好的柜台什么的里外都要擦一遍,还要打开门吹干里面才能关上门。
至于最后面的拖地,拖完以后一定要换上干净的鞋套。
周小亚他们进来的时候没换鞋,但是都穿了鞋套的,现在如果要全部拖一遍以后肯定要换上新的鞋套,否则随便一踩哪地板又脏了。
为了不影响袁晓镜工作,高峰已经搬了椅子坐到阳台上去了。
阳台上他铺的瓷砖和客厅里不同,是磨砂地面,所以不需要那么光滑如镜面的感觉,袁晓镜准备搞完屋里以后再让他进来以后最后拖阳台。
当袁晓镜拖地拖到一半的时候,高峰觉得打手机打得腰酸背痛了,他站起来朝屋里看看,里面大部分地方已经很光洁了,他忍不住想进来仔细瞧瞧,谁知刚踏进客厅就被袁晓镜看见,她大叫一声:“别动!”
高峰被她的叫声吓住,还真的就原地不动了。
袁晓镜迅速从包里拿出一双新的鞋套走过去,跟高峰说:“高先生,这已经是最后一遍了,麻烦你进来换双鞋套,好吗?谢谢!”说完,笑了一下。
高峰还以为有什么大不了的事情了,刚刚被她的叫声吓得愣住了,这下知道只是为了换双鞋套,意思就是不想搞脏地板,是吧?
他心里有些小生气,脑筋一转,只见他面无表情地抬起一只脚,摇了一下,那意思?当然是不言而喻了。
本来是可以自己来换鞋套的,但是谁要你吓到我了,还不羞辱你一下。
袁晓镜是头一次做这个保洁工作,没想过给人换鞋套是不是属于自己“经营范围”,还以为真的要给换呢?
她愣了一下,抬头看看高峰的脸,发现他脸上没什么表情,好像不是在开玩笑,此时不可能去叫周小亚了。
袁晓镜的脑袋里转了几个圈,这是周小亚的客户,她不想搞得太难堪。
所以她选择了......她慢慢蹲下来,给高峰一只脚一只脚地换上了鞋套,但是心底那种屈辱感油然而生,就算坐牢时都还没这种感觉了。
换好鞋套后,她的眼里已经微微有些湿润了,她站起来,转身去拿自己的拖把继续搞剩下的卫生。
高峰在袁晓镜给自己换鞋套的时候还挺得意的,但是看见她站起来已经暗淡无光的面容,想起刚刚她笑咪咪地跟自己说“先生”的时候,这才多久,怎么立马就变了一个人?
明明刚刚还很有生气的样子,难道就是给自己换了双鞋套她就变得这样了吗?
搞什么吗?不就是个搞卫生的阿姨吗?
他的心里那一丝得意马上变得有些恼怒了,只是要你帮我穿下鞋套,怎么啦?这么大的意见,脸垮得跟鞋拔子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