盛名之下无虚士，若不是知晓些什么，仅仅凭一本书便可以察觉到苏宁的存在，看来这个“灵探”的人是有真本事的。

要不然也不会吃官家饭。

只是苏宁去了那里，秦川是真的不知道，只是给自己发了一条短信，然后就没有下文了。

可能，她曾经也接触过他们一类人，有人通知了她也说不定。

虽说两人有些说不清道不明的关系，其实自己对她的了解也不是很多。

当初第一次见到她的时候也是一样，躺在病床上死而复生的自己正迷茫无措的时候，苏宁就出现了。

她清楚自己的能力，然后要求自己帮她一个忙，并且主动付出了八十年的鬼煞之气，来取得自己对她的信任。

但是那个要求是什么直到现在秦川都没有听苏宁开口提起过。

只是告诉他，等到了一定的时候，就会告诉他。

但是……这个一定的时候，又是什么时候呢？

……

秦川面不改色，点了点头，那男子便低身进到了车里。

他们走了之后，店子里空荡荡的就只剩下秦川一个人。书店平时也没什么生意，大多时候都是放假期间一些学生前来找一些感兴趣的书。

秦川往口袋里摸了摸，取出钢笔，将笔盖打开的一瞬间一缕青烟从中悄然飘出，带着淡淡的犀角粉香。

周瑞兴此刻看上去有些不大好，苍白异常的脸显得有些虚幻，身子就如同水波一样微微起伏荡漾着，看样子是受得不轻。

秦川心中诧异，也不知那女人当时是做了什么，当时此时的周瑞兴看上去就好像随时都能消散一般，还真怕风一吹，他就给魂飞魄散了。

“感觉怎么样？”秦川开口问道。

虽说如今是个鬼魂，但周瑞兴还是不免有些大喘气，胸膛起伏不定，惊恐后怕的开口道：“刚刚若不是那女的最后收了手，估计我那会就已经撑不住了。也不知怎么的，就是感觉浑身炙热难受，就好像在火里烤一样。”

秦川听着周瑞兴的回答，伸出自己的左手看了看，掌中心被烫的通红，和他感觉的一样，当时紧握着钢笔的手同样是如此。

秦川在慢慢沉思着，在柜台上拿着自己的保温杯，里面有些菊花，淡淡苦涩的味道。

刚喝了一口水，门口站了个少年，筹措了一会，然后走进到书店。

秦川不经意的撇了一旁书架边的周瑞兴，见他仍旧若无其事的站在那里，钢笔也还被自己摆放在一旁。

反正那个人又看不见，也没多大关系。

“买书吗？”秦川放下杯子，朝着刚走进来的少年开口问道。

“啊，这里有《酉阳杂俎》吗？”少年在第一排书架上自顾的翻看着，然后又转过头望向秦川。

“唐代段成式著作的？”秦川问道。

“嗯”少年欣喜的点了点头。他找了近乎十几家书店了，像这种类似偏门的书籍就连好多店主听都没听说过，自己本抱着试试看的心态进了这家看上去有些惨淡的书店，随口一问，没想到店家居然能说出作者。

“好像在第二架三排那里，你找找看。”秦川指了指中间的书架。

“好的。”少年回个话，转过身走出通道，在第二架书旁停了下来，手指着数着排数，然后走过去翻找着。

“你多大了？”秦川忍不住好奇的问道。

“16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