禾一见着肖建上了楼,从柠檬树后走出,快步小跑向狗舍。禾一看见撞倒在地的母狗踉跄着想起身,几只小狗围在周围,边浅吠着边试着用小小的身子拱向母狗,以帮助母狗站起来。
禾一看着这一幕,深吸一口气,咬着牙看了一眼办公楼,转过身向肖建离开的方向走去。
禾一远远吊在肖建身后,却不想肖建转身就进了禾父的办公室。禾一微敛气息,透过办公室的窗帘缝看向室内。
肖建缓缓走过偌大的办公桌,走到老板椅前,转身坐下,往后一躺,享受的长叹一声,又坐直身子,拿起禾父签文件的钢笔,拔开笔盖,虚拟着动作在半空中签下两个字,脸上忠厚憨直的面具早已摘下,露出扭曲,丑恶,算计却又真实的一面。
窗外的禾一看着这一切,攒紧了拳头,只觉得气血上涌。周身的气场早已大变,水眸里阴沉夹杂着仇恨。禾一没有再看,她转身离去。
此时是正午时分,阳光强烈得让人不适地眯起眼。但禾一身上就像有一团黑影随行,让人不寒而栗。
禾一面无表情地走出印刷厂,看门的大叔认出禾一想叫又不敢叫:
这个小女孩的表情太诡异。
等禾一稍稍冷静下来,才发现自己不知道走到什么地方了。禾一自嘲一笑:看来自己还嫩了些,这养气功夫还需些火候。
没打算走回去,城郊地区都是些丘陵环绕,楼房很少,唯有不多的几处厂子和零散的城镇和村庄。
禾一看着眼前的树林,几乎高过禾一的野草丛,中间却多出一条略窄的小径。
禾一望向不远处的印刷厂,转身踏上看不见尽头的田间小路:
管他什么报复责任,她什么都不想理了。
禾一漫步着,左顾右盼,上一秒眼里的阴沉,下一刻却带上了好奇。
小路只有半米多宽,仅足够一人通行,两边都是高高的树丛,阳光明媚,蝉鸣蝶舞,足以驱走禾一心底的乌云。
禾一就这么边走边晃悠,但她预长了路,没多会,所谓不长植物而显露出来的田间小路不见了,取而代之的是一块块明显是人为铺成的一块块平滑的石板。
禾一站住脚,过了一会儿,尝试般伸出一只脚踏在石板上,又缩回来。半晌,有些无语的在心底取笑自己:
自己这是在干什么啊?
不停腹诽自己恐怖故事看多的禾小姐最终是踏上了石板路。
石板路就短的多,没走完时就看到终点站。周围都是小片的田圃,田圃周围种着艾草,足有禾一大腿那么高,田圃里种着各式蔬菜,好些禾一都不认识。圃外栽种了几棵果树,深绿而茂盛的叶半遮掩着青绿的果。坐落在田圃后方的是一座小木屋,有些简陋,左右都有木板钉补着。木屋旁是一处抽压式的水井。
任谁都看得出,这屋子有人住。禾一放轻脚步,踮到木屋前,就着门缝往里面偷瞄。
“是谁啊?”有些苍老却温润的声音从屋内传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