鼓起内劲猛地挥出一掌,那些饿虎终究是猛地退了几步。
可食物的诱惑,让它们很快便又朝聂仙二人扑来。
手忙脚乱的应付着眼前这些饿虎,手中的姬风冥一直被护在身后,不让这些饿虎靠近一份。
血香的味道飘散在整个兽场之中,聂仙方才那受伤的手臂终究是被爪子划出了一道痕迹,鲜血直流。
可诡异的一幕发生了,那些撒了满地的鲜血,却引来了所有饿虎的争食,甚至忘了聂仙这个人还在它们的围剿之中。
见机会来了,聂仙忙不迭地拔下姬风冥头上的银针,开了锁,背着姬风冥一路朝地面上而去。
待聂仙推开那扇门之时,外面已经是一片漆黑了,听着身后越来越近的嘶吼声,聂仙终究是将那扇门给关了上去。
彻底隔绝了那群饿虎。
而面对的,却是门外那一群举着火把的黑衣侍卫。
“滋滋滋”
听着黑夜中传来火把燃烧的声音,聂仙终究是把姬风冥放置在了一旁的地上,而后起身戒备地盯着眼前的端木仇。
此时他正坐在躺椅上,一副好好戏的模样,在他眼前的地上,则是一扇小窗,显然方才底下兽场的一幕,已经被他尽收眼底。
“我说怎么傀儡术对他不管用,原来是有克制他的东西。”
随着端木仇慢悠悠的声音,聂仙却是蹙了眉头,“你想怎么样”
“想要控制他,必须先控制你,东方姑娘,你觉得,我说的对不对”
聂仙却不可置否,“我一样也控制不了他,我不过可以抑制他的狂性而已。”
“不愧是东方族人,果然有几分厉害,只是不知,这东方一族的七绝针,对你起不起作用。”
说罢,聂仙只见寒光闪过,那极为熟悉的寒芒此时正沐浴着火光,朝自己虎啸而来。
猛地挥手拂过,可终究是已经精疲力竭,被两枚击中了胸口。
顿时,聂仙脸色便有些发黑,眼前的那些火光也好似开始有了重影,昏昏沉沉的退了两步,扶住了身边的大树。
她试过七绝针的毒,并没有这么剧烈。
陡然想起白颜的话,他曾经说过,东方煜的七绝是不成熟的,那么,这应该就是最完美的七绝毒了。
聂仙不知道毒性会持续多久才会从体内消失,可她催动了内力,盘坐在树下,终究是能够快一些摆脱这毒性的。
可黑衣侍卫们收到了端木仇的暗示,上前就要夺走昏迷的姬风冥。
却不料聂仙眸子一凝,掌风一扫,那带着七绝毒性的内力,便击中了眼前的两名侍卫。
“别动手,我要活的。”
随着端木仇一声令下,余下的那些侍卫也不再动手,而是木讷地回到了端木仇的身边。
“你们已经研制出七绝的解药了”
见聂仙此时还未被七绝的毒性控制,端木仇的声音中有几分狐疑。
聂仙垂下的眸子闪了闪,终究还是点了点头,“我们研制出了逼出毒性的方法。”
随着方才中毒的两名侍卫已经没了生气,顿时眸子里闪过一丝狐疑。
“真的”
聂仙自然也看到了那两名已经死的透透的侍卫,终究还是咬牙点头,“是。”
“可,这些侍卫身体里本就有七绝,他们在你的掌风下死了。”
心里一凉,聂仙终究了抿了唇,不敢再回话。
显然端木仇怀疑她的来历了,一个不知道眼前尸体死因的人,就不可能是东方一族的人,也就没有留在姬风冥身边的意义了。
而端木仇研究东方家的秘籍这么多年,怎么可能不知道这些侍卫为何死了。
若是自己说错了,那么,便真的要死在这里了。
思及此,聂仙索性银牙一咬,将手伸向身边的尸体,佯装探了尸体的脉搏,实则是将那些“不成熟”的七绝毒,撒在了尸体身上。
“他们中的是我的七绝。”
抽挥手,聂仙将自己手上已经被撕碎的布料扯下,旁若无人地给自己包扎起来。
“你的七绝”
显然,端木仇并不相信,终究是示意了身边的侍卫,“将尸体抬过来。”
既然知道了聂仙身上有毒药,他可没有兴趣再接近聂仙。
终究是在哪尸体上摸到了“残留”的毒粉,端木仇的眸子闪了闪,“哼,半成品,连一半的毒性都没达到你真是东方家的后人”
“当年只留下了残卷,我能研制出这般的七绝,已经不错了。”
聂仙将手臂上的伤口扎紧,而后抬眸瞅着端木仇,眼神里多了几许恨意,“若不是你,我东方一族怎会沦落至此。”
好似终究是信了聂仙的话,端木仇陡然笑了,“可,我替东方老头,把这七绝发扬光大了啊”
说着,他一瘸一拐地起身,指着这些呆滞的黑衣侍卫,面上有几分得意之色。
“你看看,七绝针,七绝毒,配上我天琼独有的傀儡术,让他们能够跟正常人一样生活,还能这么听话你说,这是不是替东方老头,将这七绝物尽其用了”
聂仙陡然觉得浑身有些发冷,方才那七绝的毒性好似已经排了干净,身上因为汗水已经有些粘稠,“你是天琼国的人。”
不是问,是肯定句。
“是,当初我们天琼的傀儡术,可以操控死人,却不能操控活人,操控一个死人,就需要一个操控者,可现在,你看看,我一个人,可以操控整个北溟的人”
很显然,端木仇已经不知道聂仙问话的重点了,沉迷于自己的成功之中。
“天琼的国姓不是端木。”
聂仙沉着眸子,在她看来,端木仇这得意之作,让她觉得有些恶心。
控制着上百个人的人心,思想,端木仇可能已经快疯了。
“你知道我为什么要叫端木仇吗”好似触到了端木仇的痛处,他陡然瞪大了眸子,那眼底的恨意一览无遗,“因为,当初我,亲耳听到,那穿着绿色纱衣的少女,唤那领头的男子,叫端木长老”
说着,他的声音好似多了几分遥远,“我寻遍了整个千机大陆,都没有寻到一个穿着绿色衣服的门派,或是家族,所以,我便改了这个名字,让我时刻铭记,那姓端木的,是我天琼的仇人。”
“天琼就只剩下你一个人了吗”聂仙抬了眸子,见他有些癫狂,趁机继续套话。
她想知道,端木仇知不知道琼楼的存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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