窗上的雾气被好事的人用手指抹出了一个个乖张离奇的图案，赵光离能够透过窗看到的只是一个模糊不清的天空。

在山雨院的三年之中，有期望迈入高级学府的学生们早就已经等待这一次的考试许久，就算是天赋不佳，仅仅是通过及格线的学生们，也期望着通过职业资格考试来提升自己的价码。

正如同那面目可憎的班主任的说法，在职业者就是一切的天驱联盟之中，几乎所有人都前赴后继地想要拥有这份名望和尊重。

和赵光离相同境遇的同学，大多都是早早放弃，或者在高中三年中灵能或者战气修行不过关的，他们早就得知了如今的结果，并不稀奇。

赵光离并不一样，他觉得自己不同，这也是他不甘心的原因。

无论如何，他都没有办法依靠修行来获得感知到任何的灵能还有战气，他并不知道这是什么原因，但是他知道，这不是一件好事。

班主任看着眼前骚动的班级，她的眉宇之间露出了一些褶皱，她用自己并不修长的手指推了推自己的黑框眼镜：“这一次职业资格测试对于你们来说非常地重要，你们只有通过这次测试，才拥有踏入职业界的门槛，成为一个法师或者是骑士，尽管这只是一个准入门槛。”

“而对于我们山雨院来说，这一届的考试同样非常重要，报考的名额有限，所以希望……有的同学仔细斟酌考虑，毕竟职业者并不是唯一的出路。”

班主任的话语之中透露出来的意思很明显，赵光离躲避开这个中年妇女的眼神。

“职业资格考试是非常困难的，我们班级之中，只有顾欣桐才有绝对地把握，不过老师相信你们，都可以获得理想的成绩。”

黑色的大衣似乎是皮质的，看不出来到底是什么种类的皮，伴随着班主任的身体轻轻地晃动这儿，她看向那名坐在最前方的短发少女，脸上的笑容几乎无法抑制。

赵光离将视线转向少女，他的位置视线并且不好，所以必须要努力地伸长脖子，一般而言，林征并不会为了看到黑板上的东西而这么做。

顾欣桐，是整个山雨最著名的天才，天生的灵能感应者，在几乎所有同辈还在练习如何推导激发力量的时候，这个短发少女便可以驱动真正意义上具备杀伤力的灵能。

在山雨院这一届所有的学生当中，顾欣桐几乎被视为板上钉钉地能够通过职业资格考试，在这座学院之中，成为了炙手可热的存在。

赵光离在恍惚之中并没有注意到到底是什么时候放学的，地上的木板看起来有些年岁的痕迹，也正是因为如此，使得山雨院有些破落，在很长的一段时间之内，赵光离都没有注意到这种充满年岁感的地面，在接近要毕业的时候，他有些珍惜这样的感觉。

在班主任离开之后，整个教室便变得喧哗了起来，这样的喧哗让林征有些不太适应，他站了起来，站在最外层，而几乎所有人，都围在那个少女的身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