施一然的车刚开进医院,西岭在收费口就下了车向急诊室狂奔,施一然看他着急,也不喊他,自己停稳车,急急地走进急诊室。他在走廊里观察了一下,看见西岭和两个年轻的女子站在一间病房的外面,就快步走过去。
“白鹭在哪里?怎么样了?”他问西岭。
西岭向病房内抬抬头,声音很低沉:“白鹭在病房里,大夫正在给她做检查。”
施一然透过玻璃向室内望,见白鹭躺在病床上,戴着心电图,插着氧气管,挂着点滴瓶,周围还站着几名医生与护士,正在做着检查。
“怎么回事儿?”他问西岭。
西岭深吸一口气,看向其中一个女子:“秦姐,白鹭这是怎么了?”
施一然刚才就认出来了,和西岭一起在病房外等候的有大名鼎鼎的电视节目主持人秦瑶。
秦瑶看了西岭一眼,冷哼着说:“你别叫我姐,我可没你这样无情无义的弟弟!白鹭和这位小姐聊天之后,突然晕倒了,我也想问问这位小姐,你到底对白鹭做了些什么?又和白鹭说了些什么?”
西岭和施一然都看向徐娇娇,徐娇娇觉得自己要冤死了,就算跳进黄河也洗不清了。她脾气上来就不管不顾:“我说什么了?我被她连讽刺带挖苦了半天,最后她还施苦肉计,装晕倒,我真是服了。”
“装晕倒?”秦瑶眯起眼睛:“小姐,请你注意一下自己的措辞。白鹭晕倒后,到现在都没有醒过来,这是装的吗?她的体温高到40度,这是装的吗?我告诉你,如果白鹭有什么问题,我会报警,毕竟当时在现场的只有你和白鹭。”
徐娇娇大怒:“你以为我是吓大的吗?我什么也没做,我就什么也不怕。”
“你怕不怕的,不用和我说,和警察说就行了。”秦瑶不再理她,再次把眼光投向病房内的白鹭。
徐娇娇还想说点什么,西岭拉着她向走廊另一边走。施一然很尴尬地对秦瑶伸出了手:“是秦瑶吧?我可是看着你的节目变老的。我是韩西岭的同事,易白鹭的学长,我叫施一然。”
秦瑶看他和韩西岭一起来的,心里的气不顺,自然也就忽略了他伸过来的手:“你是来给韩西岭说情的是吗?”
施一然看她没有好气,也不计较,好脾气地收回手:“不是不是,我和西岭、白鹭都是校友,他们俩有矛盾,我是今天才知道的,我们先给白鹭看病吧,其他的事情,等白鹭病好之后再说。”
秦瑶看他态度好,脸色也稍微缓和了点。这时,金铃铃推开门出了病房:“秦姐,医生说白鹭已经稳定了,再观察一晚上,明天可以转到住院部。”
“白鹭为什么会晕倒?病情要紧不要紧?”秦瑶顾不上施一然,忙问金铃铃。
“白鹭发高烧到40度,她的血糖太低,所以晕倒了。医生给她注射了葡萄糖、退烧针,又打了安定,让她安稳地休息一下,然后再看看情况。”
秦瑶长长舒了一口气,抚抚胸口:“吓死我了。”
金铃铃也看到了施一然,她疑惑地问秦瑶:“秦姐,这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