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塞只是跟住科伊，至始至终他都没有伸脚触球。

但此时的科伊有如受惊的兔子，已然忘记何塞不会出脚断球，只见科伊做完牛尾巴过人，何塞一个跨步拦在他面前时科伊慌忙把球传了出去。

接球的琼恩明显没想到科伊会在此时传球，注意力更集中的阿隆索快琼恩一步冲出断下皮球，不做卡位直接将球向前方推出。

科曼心领神会甩开乔纳森接住皮球分给左路的蒂亚戈，科伊这时如梦方醒迅速调整心态三步并作两步冲回后场。

攻守转换又是一瞬间完成，场下看球的小伙伴已经惊呆了。

面对神情紧张的亚尔维斯以及即将赶来协防的科伊，蒂亚戈连忙启动准备过人，突然，脑海里闪出何塞的声音：“你眼里是不是又只想着过人这一条路了？”

“马丹！你是不是又钻我脑子了！？”蒂亚戈无奈放弃了过人的想法，将球回做给压上来的科曼，随后怒视何塞，何塞无辜的摆摆手。

“额…难道我平时被他教育惯了，心里都有阴影了？…”蒂亚戈心下嘀咕。

科曼中场接到传球。面前可以出球的点有蒂亚戈，中路的萨米蒂埃和右路的萨博尼斯。

科伊跑回本方半场正中央。身后是罗杰、亚尔维斯和正在回防的菲利克斯。

屏气凝神的几秒！全场鸦雀无声！

四打四，科曼这球传给谁是关键。亚尔维斯贴着蒂亚戈，罗杰盯防萨米蒂埃，科曼传给他俩自己有时间去帮忙，唯独萨博尼斯那边菲利克斯还没到位。因此，菲利克斯那条线最危险。

科伊心下想着但行动上却没有偏向萨博尼斯那边，第一场科曼的计中计传球让他知道这位看起来憨厚的对手实际上有很多天马行空的想法，他需要等科曼最后触球那一下，自己通过观察再依靠本能判断出球线路。

科曼抬脚！

科伊将体感时间压缩到极致，目不转睛地解读科曼的肢体语言。

突然，在这个一切都在慢放的时间空间里，何塞面露微笑从科伊身前一闪而过。

科曼出球，萨博尼斯接到直塞，菲利克斯落位不及，罗杰连忙扑出，萨博尼斯第一时间横敲中路，无人盯防的萨米蒂埃推射空门。

进球，比赛结束。

科伊没有做任何反应。

因为何塞在科曼出球的最后一瞬间用身体挡住了科伊的视线。

双方球员下场，走在最后的是科伊与何塞。

科伊的心里五味杂陈，进攻他找不到任何办法，防守更是连球都碰不到，只能眼睁睁目送皮球入网，科伊第一次感受到强烈的无助感。

“现在的你还不行，足球，不是一个人的运动。”何塞又恢复成酷酷的表情。

虽然很不服气，但科伊不得不承认何塞说的对。何塞虽然在场上不碰球，对方看似五人在踢，但他上场后对方凝聚成了一个整体，防守时像一堵墙，自己找不到任何空档，进攻时没有分歧，进攻选择坚决果断，大家彼此心有灵犀。而自己，更像是体系外的人，进攻无法与队友连接，防守和队友站不出层次。

“我该怎么做？”心下梳理清楚原因后，科伊情绪稍稍稳定。

“时间是真理的挚友。”何塞回答。

“…啥意思？”科伊好像理解了又好像没理解。

“多花时间去发掘你的队友，相信你的队友。”

科伊觉得何塞说的格言和想表达的意思完全不能划等号，不过此时不能在意这些细节，他还有问题要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