至于告状,她哪次真正说到做到过了?
装做追悔莫及的样子,贾玮作揖道,“妹妹息怒,我不过是一时昏了头乱说话而已,你要告状,也得等到今夜过后,明儿再告不迟,不然我被太太叫过去教训,岂不是白白辜负了这个讲故事的夜晚?”
“哼,怕死就怕死……还说上一大堆的理由,脸皮真厚!”
黛玉两根葱白的手指在脸上划着羞他,想着贾玮说的“白白辜负讲故事的夜晚”,不由地“扑哧”一下,笑了出来,想矜持也矜持不了了。
这时,他们已走在沁芳亭桥上了,摇摇晃晃的,贾玮见她笑得花枝乱颤的,怕她摔倒,忙轻轻扶住她腰肢道,“妹妹小心。”
这情形落在后面的紫鹃她们眼中,不由相视而笑,其中雪雁还伸了伸舌头。
雪雁是黛玉当初从扬州带来的小丫鬟,因年纪小,做事不大细致周全,因而比较起后来才到黛玉身边的紫鹃,主仆关系反而差了一等,但也算是黛玉亲近的丫鬟。
来到潇湘馆,进了黛玉卧室,又是脱外裳,又是吃茶的,忙乱一阵,贾玮、黛玉俩个上了炕,紫鹃她们搬来圆凳坐在炕床下。
于是照例开始讲故事。
这时,张翠山殷素素夫妇已然随师兄回到武当山,师父张三丰寿诞这天,许多人借着贺寿,前来逼迫俩人道出谢逊下落。
夫妇俩不肯说,那些人就要动手,在这关键时刻,张翠山又获知师兄多年前的受伤跟妻子有关,在各种压力下,张翠山选择了自尽,殷素素也随之自尽。
贾玮说道,“……在自尽之前,殷素素对儿子张无忌道,以后不要轻易相信女人,越是漂亮的女人,就越会骗人……”
这样说着,贾玮就望着黛玉,一副笑吟吟的样子。
“二哥哥,你这是什么意思?这肯定是你瞎编的!”
黛玉见他眼神中尽是促狭,笑着用枕头打了他两下。
不过,这是今晚贾玮再次赞她好看了,她心里也是甜甜的。
有了这个插曲,本来很悲伤的故事,顿时就淡了许多。
这也是贾玮想制造的效果,黛玉的体质,可禁不起沉浸在悲伤氛围中,开心些对她有好处。
“好了,不讲了,接下来咱们玩个新鲜游戏吧?”贾玮适时结束故事,微笑提议道。
“又有什么新鲜游戏?”黛玉好奇地道。
紫鹃她们也都望着贾玮,颇为期待。
“联诗。但并非谁吟出一句,其他人即兴联起来,而是从现成的诗句中联,联的诗句开头一字,必是前一句的最后一字,你们说可算新鲜?”
贾玮解释着规则玩法,其实说穿了,便是他前辈子玩的成语接龙,不过,眼下改成了诗句接龙罢了。
这个世界并没有这种玩法,自然称得上新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