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哥哥,你怎么来了?你要来怎么也不提前知会我一声,我这一点准备都没有。”萧淑儿羞怯说道。
姑娘们都窃窃私语,都说原来孟聿修是长这个样子,果然不凡,说话间还不时偷偷张望。
孟聿修却只是疑惑地看了萧淑儿一眼,没有搭理,反倒走到了常离离的面前。
常离离回过神来,把嘴里咬了一半的鸭腿拔了出来,明亮的大眼睛不明所以地看着她。
孟聿修皱眉看了看大吃大喝的她,又不放心地细细看了看她全身上下,发现她的确安然无恙,才问道:“你没事?”
常离离的脑袋转了转,这才知道他来这里的缘由,大抵是记着之前自己差点被暗杀的事,担心萧淑儿对自己不利,她面带感激地道:“我没事,你看,能吃能喝的。”
可孟聿修还是不相信似的,居然抓住常离离的胳膊晃了晃,似乎在检查她是不是真的完好无损。
被无视的萧淑儿站在那里,微笑看着两人,宽袖下的十指却用力地绞在一起。
她走到孟聿修身旁,娇笑着道:“孟哥哥既然来了,就坐下喝些酒吧,这可是我从宫里带出来的,别国进贡的好酒。”
孟聿修却目光沉沉地看着她,审视她一般看了她一会,才说道:“不用了,还是不打扰长公主与各位姑娘的雅兴,这位是我府中的奴婢,她未经同意私出将军府,我要带她回去受罚。”
说着他便一把拉起常离离,后者目光还在满桌的美食上流连,奈何力量悬殊太大,不由自主地跟着孟聿修往外走去。
她觉得还一饱口福就离开,实在是亏了,但是众目睽睽,饶是她,这话也说不出口。
萧淑儿急了,却又不敢叫人阻拦,只得跟在后面委屈道:“孟哥哥,你别走嘛,既然来了,何不坐一会,咱们也很久没好好聊天了。”
孟聿修却是头也不回地道:“臣与长公主也没有什么可聊的事,还是不打扰公主大宴宾客了。”
“孟哥哥!”萧淑儿最后只得站在甲板上,看着孟聿修拉着常离离跳上了岸。
常离离目光留恋地转头看向船坊时,便看见萧淑儿站在甲板上的委屈模样,她突然觉得萧淑儿有点可怜。
虽然她贵为公主,什么都有,可她倾慕的将军,却是不知怜香惜玉不懂风情的孟聿修。
看着孟聿修带着常离离离去,两人还同骑一匹马,萧淑儿气得指甲都嵌进了掌心。
她回到船坊之中,方才的温柔贤淑半点不见了踪影,柳眉倒竖,目光萧杀,让周围看了她笑话的姑娘们大气都不敢出。
常离离威胁她,而孟聿修此行此举,让这本准备着让常离离身败名裂的宴席,却让萧淑儿自己丢尽了颜面。
她终究是咽不下这口恶气,没心情将宴会继续下去,怒火几乎要将她整个人烧成灰烬,她也不知哪来的力气,将摆满了珍馐美酒的桌子,给推翻在地。
精致华美的船坊里,登时一片狼藉。
而酉阳湖畔,一个伟岸俊朗的男子,与一个娇小却满身灵气的女子,同骑一匹马,在习习夜风中疾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