蒲九冥、屠小芳和童虎三人结伴离开皇宫,还未出宫门便被苏水柔派来的侍女拦住了去路。侍女表明来意。三人随她来到了皇宫外一座名为天凤阁的庄院。这座苏水柔日常起居的闺所矗立在一片溪流环绕的松林中,低楼矮阁,青藤盘绕,木桥流水,毫无皇家别院应有的富丽堂皇,反有一种返璞归真的田园风光,显示出苏水柔与众不同的生活品味。
蒲九冥、屠小芳和童虎踏着厚厚的松针,穿过松林,来到一座爬满青藤的小庭院。
苏水柔脱去了皇家娇女的华贵,粗布荆钗,俏脸不施半点粉黛,正亲自动手煮茶,招待两位席地而坐的客人。一人是玄叶,另一人赫然是那名揭龙虎王朝伤疤的紫发老者。
苏水柔见蒲九冥三人应邀而至,欣然起身,将他们迎进屋内。
玄叶冷冷瞥了蒲九冥一眼,对屠小芳视而不见,满脸倨傲地道:“公主殿下,国家大事岂容外人参与?还是请他们到外面候着吧。”
苏水柔对玄叶不断故意针对蒲九冥感到有些不耐烦,皱眉道:“他们是童世兄的朋友,也是我的朋友,自然不能算是外人。况且云州的事情想瞒都瞒不住,消息迟早会流传出去。”
童虎道:“云州发生了什么事?”
苏水柔将煮好的茶水端到各人的面前,道:“刚才探马来报,牧州之主牧柏秋使出离间之计,突破云州、雷州、天州及回州四方联手布设的防线,挥兵长驱直入云州。云州之主云翳中与牧柏秋在云州城外展开激战,云翳中当场战死,牧柏秋身受重伤。失去约束的牧州大军攻入云州城,大肆烧杀掳掠,如今城内死尸遍地,怨气冲天,整个云州已沦为一片类似幽冥鬼域的绝地!”
蒲九冥三人面面相觑,云州在十九个州郡中实力最弱,明知它早晚会被人吞并,但万万没料到它会落到这样一个凄惨的下场。
紫发老者道:“发生这么大的事,苏皇有什么反应?”这老者一身大乘境中期的修为,肌肤古铜,双目赤芒电射,被他目光扫过的人无不感到面皮发麻,令人震惊他一身高深的魔功走的必然是至阳至刚的路子。紫发老者随后又道:“忘了做自我介绍,老夫乃西陲之地魔极宗宗主陆惊危。”
除了蒲九冥之外,所有人不禁阒然动容,连玄叶都不由收起脸上的倨傲,凝神向紫发老者多打量了几眼。
蒲九冥向童虎传音,道:“这个叫陆惊危的老人家是什么人,让你们这么吃惊?”
童虎道:“我们吃惊的不是陆惊危这个人,而是他魔极宗宗主的身份,因为魔极宗的创立者是一个让天下人提起来都感到头痛的人。”
蒲九冥好奇心起,正要追问魔极宗的创立者是谁,苏水柔向紫发老
者道:“不知大德圣僧和前辈是什么关系?”
陆惊危微微一怔,而后大笑道:“什么大德圣僧,他只是一个曲解佛理,满口歪理邪说的魔和尚,公主是在取笑家师吗?”
苏水柔连称不敢,道:“没想到前辈竟是大德圣圣”
陆惊危道:“公主不必客气,家师虽然与大德圣僧这四个字不沾边,却也是个视名利为浮云的人,你直呼他魔和尚便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