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们没有机会的。”

“为什么是我们，你难道不一样吗？”

“我本来就是一只狐狸，而你是人，你大概一辈子都忘不了做一个人的滋味。”

兰斯将身上的毯子裹得更紧了，他很羡慕年轻人不怕冷的样子，就像阿达，只批着一件披风，就在冰霜里走来走去。这样的事，它已经几百年没有做过了。

“想要掌控第七序列的力量，就要能够抵御色欲之主的侵蚀，你们无法离开彩虹山谷，实际上保护了你们。”

“这里的人，没有哪一个愿意接受这样的保护，我们都希望离开，希望回到白石大荒原，我们想要自由，如果拥有力量的代价是失去自由，这样的力量还有什么意义？”

兰斯只能叹息，他又问道，“你让出黄昏修道院院长的位置？”

阿达英俊的脸上浮现出淡淡的红晕，“史康克夫人说，我可以成为大祭司，算是黄昏修道院的二号人物。”

“胡闹，你们这是胡闹！”兰斯气得胡子都翘了起来。

“不好，地狱蜘蛛死了，它居然死了。”兰斯从椅子上站起来，然后又坐下。

“有谁能够杀死地狱蜘蛛？”阿达满脸的不可思议。“它能够控制成千上万的小蜘蛛，力量比公牛还大，跑的也不比我慢，谁能杀死它。”

“你能够杀死它！”兰斯痛苦地闭上眼睛，地狱蜘蛛是它的老伙计，两个人一起经历了彩虹山谷的无数岁月，现在最困难的日子已经过去了。

显然不是阿达，他刚才一直和兰斯待在一起。

“是那两个异乡人，来堕落之地寻找黄金鹅毛的异乡人。”兰斯的眼睛眯成一条细缝。“你去杀了它们，将四颗眼珠子带过来。”

“我不去！”阿达摇摇头。

“就因为那个女人才是黄昏修道院的院长？”兰斯猛地从椅子站了起来，任由毯子从身上滑落，“你觉得一个男人的权力来源于什么，一个院长的称呼吗？”

“强大的力量，锋利的武器。”

兰斯冷冷地盯着阿达的眼睛，慢慢地，一步步地走近他，“你比我年轻，比我强壮，你为什么要后退！”

“我不知道！”阿达低下头，诺诺地回答。

“神性，你的神性太弱。万物皆有神性，有的人强大，有的人弱小。”

“我怕打不过那两个异乡人！”

“把四颗眼睛带来，我给你剩余的黄金鹅毛，然后教你完整的方法，怎么成为一个真正的人。”

阿达摇摇头，他现在很恐惧色欲之主侵蚀时的那种悸动，如果成为一个真正的人，那种悸动应该会更加恐怖，他没有信心能够抵抗那种侵蚀。

兰斯很显然明晰阿达的担心，“只有强大的挑战，才能获得强大的力量。”

阿达离开的时候，心存疑虑。不过想到将会获得完成的方法，成为一个真正的人，他又忍不住有些得意的挺起胸膛。在史康克夫人面前，只有他是一个真正的男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