紫衣人的穿着,打扮,是夜千云的护卫队,而他们手中的武器则是令人闻风丧胆的强弩,神机弩。
此弩是由天元国一位能工巧匠制造,发射后,弩箭速度极快,超过肉眼的反应力,就算是高手,在防备之下,也挡不住。这种弩箭在发射后,没有任何声音,而箭体由特殊材料制成,在阳光下,呈透明状,无法被发现。
神机弩是世上最恐怖的弩,只是这弩造价极高,每一支弩箭的费用都高达千金。而制造一张神机弩,需要三年时间,而且,还必须是一流大师亲自制作。
天元国一共才有二十张神机弩,其中的一半装配给夜千云的护卫队,只是这样的秘密武器,护卫队员一般时候,是不用的,他们的武功本来就高,配合作战,在配以阵法,可以抵抗天下一流高手。
但今日的情况有些不同,夜千云担心,苏云雪遇到危险,来不及营救,而神机弩是远程最佳的攻击武器,可以在瞬间出击,帮助苏云雪。
曲阳明白了,夜千云为何放心大胆的放任苏云雪去战斗,原来是有恃无恐。
他不明白,问道“你的护卫队已经来了,为什么不让他们也参战,他们和云雪联手,就能将白衣罗刹杀死,为什么,要躲在暗处?”
夜千云道“小甜心,为什么要拼命的练武功,还要费劲收集天脉令牌,你想过吗?”
曲阳也是不解,苏云雪看起来不是那种武痴,而且对于名利也不是那么执着,这就有了一个疑问,她为什么要日夜苦练,而且,以她今时今日的地位,何必要收集天脉令牌,难道是她有什么心愿,要去那个神秘的国家,求助大神通者,为她解惑?
他看着夜千云,希望他能给出一个答案。
夜千云摇了摇头,道“我也不知道,为什么,只是她既然这么做,自然有她的道理,武功要迅速提高,只有一个办法,在和绝顶高手,进行生死对抗时,从中可以快速领悟武学真谛,从而蜕变。我何尝不担心她,只是喜欢她,就要让她高飞,哪怕自己的心一直悬着,也好过她痛苦。”
“你真的很懂她,怪不得,她的芳心在你身上。”曲阳道,原来,一直最懂苏云雪的,是他,而真正懂一个人,只有深深的爱她,才能体会她的真实想法。
苏云雪的芳心在夜千云身上,而宇文云的芳心在他的身上,而他抱着利用的心态,何其残忍,何其狠毒。自己对她真的就没有感情吗?曲阳在心里问自己。
“放手吧,曲阳,现在,你已经掌握大局,何必斩尽杀绝,真的那么做了,将来如何面对宇文云,你真的认为,你对她只有利用吗?”夜千云道。
曲阳心中一震,那些迷迷糊糊的想法,在经过夜千云一点拨,竟然云开雾散,他瞬间明白了自己真实心意。
他呆住了,半饷道“你不懂,为了完成这个计划,死了多少人,我若不除掉他,对不起死去的那些兄弟。”
夜千云低低的叹息一声,对于曲阳,他还是很佩服的,虽然口中没说,但心里也把他当成了朋友,言尽于此,每个人都有自己要走的路,不管通向何方,是地狱还是天堂,都是自己的选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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苏云雪和白衣罗刹打的难解难分,苏云雪心中兴奋无比,她的武功,一直以来,总觉得很多招式,别别扭扭,无法酣畅淋漓的施展出来,她一直以为自己是悟性不够,无法领悟其精髓,原来自己错了,只有到了第八层,才能将这些招式,完美的使出,行云流水,自然而然。
瞬间,她飞天而起,阳光打在她背后,将她衬托着犹如九天魔女,手持魔剑,剑身如水,散发着道道光芒,剑气纵横凌厉。
白衣罗刹一时间被她的风采所吸引,心中赞道,江山代有才人出,如此年轻,武功如此高,自己真是老了。
苏云雪一剑劈下,剑光如一道光柱,从天而降,气势逼人。
白衣罗刹双刀迎上,刀身射出半月形刀气,两道刀气合二为一,变为了旋转的螺旋刀气,发出了刺耳巨大的声响,让人感觉,可钻透高山,分开海洋。
光柱圣洁,集结天地之力,当头劈来,螺旋刀气旋转如同飓风,尖端锋利,似可撕开一切坚硬之物,甚至天地。
夜千云眼神一亮,苏云雪的九天玄魔功果然厉害,果然霸道,他的手掌绷紧,这一招是双方的硬碰硬,最狠的招式,一旦苏云雪不敌,接下来,白衣罗刹势必会趁虚而入,取她性命,到时隐藏在草海之后的护卫队员们就要发射弩箭,救人。
曲阳也是被这惊天异变,惊得张大了嘴巴。他手掌紧紧抓住胸口,带来剧烈疼痛却不觉,眼睛直勾勾的盯着前方的战斗。
夜千云面临此生从未有过的艰难选择,他多想挥动手掌,落下,神机弩的弩箭飞射而出,提前结束战斗,让小甜心不必面对这生死对决。高手相争,胜负只在瞬间,而生死也在眨眼间。
可是他却犹豫不决,苏云雪是个惹祸的性子,放任她高飞,就要给她一双足够坚硬的翅膀,这样才能在狂风暴雨,电闪雷鸣中穿行,而不被折断双翼。既然如此,那就让这场战斗磨炼她,让她蜕变。
光柱和螺旋刀气两股蛮横而强大的力量碰撞在一起,砰,一声惊天动地的巨响,一股冲击波冲出,将四周的花花草草,树木,连根拔起,击飞怒射。
曲阳此时的伤虽然未能痊愈,但吃了疗伤圣药,在加上夜千云的内力相助,已经好了一小半,他双掌在身前划开了一道太极图案,一道浑圆的防御罩立在身前,犹如盾牌。
“夜兄。”曲阳喊道。
夜千云飞快赶到他身后,刚躲进。砰,一块一丈方圆,重达几千斤的巨石砸在了防御罩表面,防御罩凹陷,弧度越来越大,随时有被冲破的危险。
曲阳咬牙,嘴角流血,身上包扎伤口的纱布,陡然裂开,伤口汩汩冒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