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能怎么办啊,从窖里搬些冰块摆上,再叫两个侍女扇风不就成了?”
“我知道,我问的是就现在这个练法,到了夏天咱俩还不得都嗝屁?”
“嗝屁了才好嘞,别说夏天了,咱能不能撑过清明都不好说。过两天就是寒食了,到时候我得回家祭祖,沐哥你自己可要照顾好自己啊。”
“啊呸,我就不用祭祖了?”
王沐说着,坐起身来,可一旁的朱有容只是翻了一个身,鼾声就像惊雷般响了起来。
连廊之上,周子善斜靠着石柱,吧嗒吧嗒地抽着旱烟。
“这烟叶怎么样?”
安海迈着小碎步子走了过来,坐到了周子善的对面。
“嗯,地道!”
周子善点了点头,深深地嘬了一口烟。
“周先生,有件事儿我想请教请教您。”
“海公公客气了,但说无妨。”
安海也不着急,从怀里取出烟袋夹了几丝朝烟锅中慢慢填着。
“海公公有什么话直说就成。”
周子善说着,从怀中掏出火石朝安海递了过去。
“周先生有所不知,三皇子虽然不住在内城,但该有的规矩半点也不能少。”
“愿闻其详。”
“对于一位皇子来说,最重要的就是安全,当不得半点差错。”
周子善点了点头,却不说话,吧嗒吧嗒地抽着旱烟。
“所以……”
“所以您的意思是对我的训练方式有所质疑?”
“那倒不是。”
“那是什么?”
“周先生……”
安海将烟杆从嘴边放了下来,看着周子善道:
“禁军当年那场惨案,不知道周先生有没有听说过?”
“哪场?”
出乎安海的意料,周子善显得出奇镇定。
“我也是从别人口中听说的,是……”
“海公公,自打我来了这青云小筑,就对您保持着绝对的信任,所以,有什么话,有什么问题您直说就成,不用拐外抹角。”
安海的眼睛一眯,那层氤氲似乎更加厚重了。
“周先生,当年禁军一夜惨死三十六将的案子到底和你有没有关系?”
周子善的表情一凝,将烟杆提到嘴边,抽了一口。
“如果我说没有你不会相信的对吧?”
安海也没有接话,学着周子善的动作,抽着烟。
“的确有关。”
“哦?周先生可否详细说一下?”
周子善闭了闭眼。
“当年那事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