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咋啦?”
“以后想吃肉的时候就跟兄弟我说,唉,我苦命的沐哥啊!”
王沐顿时翻了个白眼,好歹我也是大秦的三皇子,肉还吃不起了?
事实也是如此,因为用药的缘故,青云小筑的厨子在安海的吩咐下出菜以清淡养生为主,可王沐现在正处于身体发育的关键时期,前两天还过得去,毕竟伤势未愈,可这会儿元气稍稍恢复了些,寻常食量根本满足不了他的胃。
“刚才你不是说喝酒来着?来啊!”
王沐说着,端起身前那杯高粱酒朝朱有容举了举。
大口吃肉,大块喝酒,人生何需多求?
朱有容见状,点了点头,抹了一把已经流到唇边的鼻涕,举起了酒杯。
“干!”
王沐说完,脖子一仰,一杯高粱酒刹那间见了底。
以前历史课上曾经有这样一个问题,如果真按照史书的记载,那古人的酒量随便拿出一个似乎都能吊打现代人。
后来有人分析,那是因为古代的酿酒技术不发达,所谓的白酒连现代的啤酒都不如,所以才有了李白斗酒诗百篇、武松十八碗打老虎这样的豪饮场面。
所以……
“这酒怎么这么烈!”
等王沐反应过来,刚才那杯高粱酒已经顺着喉咙向下没了踪影。
“沐哥,这可是十二年的高粱酒啊,你这个喝法……”
朱有容话到嘴边,似乎觉得不妥,咽了咽口水道:
“大有气吞山河之风范呢!”
现在王沐那叫一个有苦难言,虽说以前吹牛的时候什么“白酒三斤半,啤酒随便灌”的张口就来,可这高粱酒当真烈得厉害,一整杯生咽下去,那滋味就好似千百把刀子在喉咙中四处乱桶一般,现在还火辣得不行。
“小二!”
干咳了半天,王沐指着刚刚送菜进来的小二吼道。
他的意思是来碗清水,可朱有容却不这么认为,看着店小二抢声道:
“再来一壶十年份的高粱酒!”
高粱你大爷!
王沐闻声,气得差点没把桌子给掀咯。
“还未请教这位公子?”
店小二看了看满脸通红的王沐朝朱有容问道。
“你大爷!”
“原来是大爷,小的给大爷请安了。”
见王沐不说话,店小二继续说道:
“既然是初至,不知大爷有没有兴趣在本店留下些墨宝,也好为咱这小店添几分风采不是。”
“墨宝?”
“就是墙上那些呗,沐哥你进来的时候没看着?”
朱有容说着,指了指四周,王沐顺着看去,果然在四周的墙面上写满了字,只是同那令人讨厌的“XX到此一游”比起来,这些的档次就高得多了,已经成了墙面的装饰,给人以浑然天成的感觉。
“大爷,小的给您介绍介绍?”
见王沐没有反对,店小二走到当中那面主墙边,摆出一幅导游的模样。
“咱醉仙楼的甲字间每一间都有一幅墨眼,都是入京赶考的学子们评出的。”
“哦?”
王沐顿时来了兴趣,这就有点类似于贴吧的精品贴,前人留贴,后人加精。
“那咱这间的诗眼是哪句啊?”
许是因为酒劲上来的缘故,王沐显得颇为兴奋。
“大爷您还真是问到了,咱这甲一的诗眼一直以来都存在着争论。”
说着,店小二指了指墙的最上方。
王沐抬眼看去,只见那儿用正楷写着一段话,共三十二个字:
“天不得时,日月无光;地不得时。草木不生;水不得时,风浪不平;人不得时,利运不通。”
王沐读完,夹了粒酒鬼花生放在嘴里问道:
“那另一句呢?”
“就是这句,大爷!”
小二说着,指了指墙面的最下方。
同最上面那句比,这句所用的簪花小楷显得颇为秀气。
“何需论得丧,才子佳人,自是羽衣卿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