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大秦第一国手,先不说我那师弟,他小子今辈子能不能赢过我还两说。”
“先生棋力?”
李羡仙闻言,对这个看上去就像个山村野夫的老人油然而生了一丝敬畏。
“下过不就知道了!”
“那学生可否执黑棋先行?”
李羡仙看着陆逊手中刚刚被换走的黑棋问道。
“不知道尊老爱幼嘛!”
陆澜说着,将手中的黑子按到了棋盘上。
……
青云小筑,王沐坐在一旁,看着正在下棋的朱有荣和安海。
说起这一老一少的矛盾,就是来源于一局对弈。
上个月朱有荣伙同王沐“越狱”失败被安海抓了个正着。
在一番花言巧语加上安海本就好棋的基础上,终于决定用黑白纵横决定朱有荣是不是挨板子。
可没成想朱有荣这小子坏点子太多,竟伙同王沐偷换安海的棋子。
惜败的安海回去复盘了一晚上,终于发现了其中的不对劲,这才对朱有荣气愤不已,恨不得生啖其肉。
王沐是不会下棋的,但看着原本怒发冲冠的安海终于平静了下来,内心里对自己这一招十分满意。
朱有荣执黑,安海执白,两个人都是下子如飞,一眨眼的功夫就来到了中局。
突然,朱有荣的表情狰狞起来。
“我……我想如厕!憋不住了!”
一旁的王沐见状急忙看向安海,没成想这老太监就像没听到似的,稳如泰山。
“沐哥……”
朱有荣哀求道。
“海公公?”
都说人有三急,为了区区一盘棋还能不让人上茅房了不成?
只见安海将手中的白子稳稳地落在棋盘上抬起头说道:
“殿下不知,这小兔崽子坏得很,依老奴之见,他这茅房之说定又是一计!”
王沐闻言,满脸疑惑地瞅了瞅朱有荣,那架势那表情,怎么看怎么都像闹肚子的样子啊。
“海公公,海爷爷,我这次真的不敢了,我是真的……”
“下棋!”
安海双手交叉放在胸前,一副泰山崩于前而不改色的模样。
“要不,忍忍?”
在判断不清所以然的前提下,王沐也不好说什么。
“我……”
朱有荣的额头,如黄豆般的汗珠正在刷刷地朝下落着。
只见他的手一抖,黑棋竟然放错了地方。
“不行不行,我放错了!”
朱有荣见状,就要伸手将黑子给拾起来,没成想安海却拦住了他。
“旁门左道不说,还想悔棋,殿下您今儿可看清了,这小子……”
安海的话还没说完,清云轩内响起了一道震天动地的巨响,一股恶臭弥漫开来。
一脸释然的朱有荣艰难地扬了扬嘴角说道:
“不悔棋不悔棋,来吧,继续!”
……
“最后一次,最后一次。”
天一草堂,李羡仙看着又一次耍无赖悔棋的陆澜,内心之中一万只草泥马欢快地跳起了广场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