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有荣吸了吸鼻子,委屈道:
“大前年你去偷看王员外家的姑娘洗澡,是谁在下面给你当树桩踩你忘了!”
王沐闻声,小脸没来由的一红。
“前年和那几个小纨绔打架的时候要不是兄弟我用健硕的身躯挡住了他们,你能安然无恙!”
乖乖,还身体健硕挡住了他们,我看是因为太胖跑不动被抓了吧,王沐咬了咬牙,好歹没笑出来。
“这中堂的画你忘了,去年你一见就走不动道了,非要跟我借钱买……”
说到“钱”字,朱有荣的情绪突然激动起来。
“沐哥,你可不能不认账啊,兄弟我省吃俭用饿瘦了几十斤才攒了那么点私房钱,你要是不认账就是要了兄弟我的命啊!”
说完,两行清泪从朱有容的眼角流了出来。
不过他实在是太胖了,眼泪从眼角出来后朝下流得那叫一个艰难。
“打住打住!”
王沐一边揉着太阳穴一边吼道。
乖乖,以前的“自己”到底做了多少孽。
“那钱?”
朱有荣擦了擦眼角,可怜巴巴地望着王沐问道。
“多少钱?”
“一百二十七两三钱五分。”
“你就不能去个零头!”
王沐的话音刚落,朱有荣又哭上了:
“沐哥,您这是割兄弟我的肉啊!”
割肉,要是真能割肉这钱一分不还才是对你好,王沐看着朱有荣这一身肥膘在心里吐槽道。
“好好好,我还还不成嘛!”
“我就知道沐哥你不是那种人!”
要不是侍女刚好送茶水糕点进来,看朱有荣那个架势,非给王沐一个熊抱不可。
茶过三旬,王沐对身旁这位“二爷”有了一个大致的了解。
大周人士,在大秦做生意,机缘巧合之下认识了以前的“自己”,二人沆瀣一气,逐渐发展成了“生死”之交,平阳城百姓口中著名的大傻二傻,当然,朱有荣的原话是“大爷”和“二爷”。
“那朱兄此番前来所谓何事啊!”
王沐将茶杯轻轻放在桌子上,看着一旁正胡吃海塞的朱有荣问道。
“这糯米花饼真是好吃的紧,沐哥……我都想死它了。”
朱有荣显然没有将王沐的话听进耳朵。
“慢着!”
就在朱有容将手伸向最后一块花饼时,王沐先他一步出了手。
“沐哥!”
朱有荣的眼中闪烁着精光。
“先说,这次来什么事儿!”
“嗨!你瞅我这记性。”
朱有荣拍了拍手继续说道:
“九儿的票兄弟给搞到了。”
“九儿的票?”
“你忘了?”
“妹子?”
“可不!”
“兄弟请!”
王沐说完,将这最后一块糯米花饼递了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