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别走了。

我希望你可以留在这里，我希望说出一年前我不能说出口的话，哪怕最后遍体鳞伤。

他的眼神停滞了一会儿，好像在思考什么，随即又面带笑容，好像春风化雨，“嗯。”此刻在林树然说来，像是再正常不过的下意识回答，他侧头微微一笑，看着卓尔。

“卓尔，走吧，这个点到晚饭了，我请你吃饭。”

他们没有在校内吃饭，而是开车去了校外一家中餐厅。

坐在车上的时候，是林树然帮她系得安全带，距离很近，可以感受到呼吸，好像他长长的睫毛都能扫在自己脸上，当眼神对视的时候，说不清，道不明。

中餐厅不大，没有多少人，他们好像摈除了之前的一些尴尬，聊了很多，很多，林树然真的懂好多，无论你说什么，他都能娓娓道来，侃侃而谈，能体谅对方的感受，适当的场合，也不会让女孩子尴尬。

回去的时候，快要10点了，接到徐子弦的电话，“你怎么还没回来啊？这么晚了，不会是和今天的小帅哥幽会了吧？”

卓尔手机声音开的有点大，诺大的车内，就回荡着徐子弦暧昧的质问，卓尔赶紧调小音量，捂着电话，然后说到，“知道了，我马上就回来了，”

“哎，你知道吗，我......”没等她说完，立马挂了电话。

卓尔捂着电话侧头看正在开车的林树然，他很镇定，一直目视前方，认真开车。看起来好像丝毫不在意刚刚子弦说的话。她又侧向自己这边的窗户，看着外面的夜景。而林树然悄悄侧头看了她一眼，夜幕降临，深不可测。

回去的时候，车停在女生宿舍楼下。宿舍楼下有不少情侣在逗留，拥抱接吻的都有，有女生打水经过看到他们，都纷纷回头看他们，卓尔一时间有点囧。

“你现在住宿舍吗？你家不是离这很近吗？”

“学校要求第一学期必须住校。”

“嗯。那快上去吧，不早了，早点休息。”

“林树然，晚安。”

他朝她招招手，然后目送她上了楼。然后驱车离开这里。

宿舍楼一边的林荫小道上，站了一个伤心的人影。

“卓尔，你回来了呀，等你收拾收拾，走。”

她看到徐子弦手上拎了一袋子啤酒，又看看她的脸，满腹心事的样子。没有犹豫，“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