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零？”

苏婉儿一愣。

“兑换吧，墨毓斋的使用权。”

短暂停顿后，零开出了某种条件

“可…以，不换吗？”

能让零亲自出面的物品，苏婉儿多少能猜到价值。

零的声音许久没有响起，但那种特有的感觉却没有退去。

寂静之后，一股奇怪的感觉让苏婉儿很是不适，随后便消失无踪。

“傻吗？你知道墨毓斋的价值吗？”

零离开之后，十二的声音便传出，似乎带着一丝斥责。

“墨毓斋一年的使用权至少值三百万积分，如果你不死在任务中的话……”

“三百万积分！”

什么意思？要是我不死的话，岂不是一直属于我。

“现在反悔还来得及，我可以替你上报！”

“不对，零怎么会知道我有洛书残片？”

苏婉儿立马想到了十二。

“想清楚找我。”

见苏婉儿不答反问，十二留下一句话便消失无踪。

这不经让苏婉儿明白一件事，虽然十二会帮助自己，但并不代表他会站在自己这里。

这点从十二在自己不知道的情况下，便将灵唤来可以得知，那是不是也代表，十二的责任也起到监视任务者作用。

一想到这里，苏婉儿对十二的印象急速转变，但从客观条件来说，十二并不是自己的人，而是由系统或者零派遣的助手。

从头到尾，十二的职责都是听从安排，至于听谁安排，安排什么，都与苏婉儿无关。

“怎么了？”

杜雨回神，看着眉头微蹙的苏婉儿。

苏婉儿随便应付了一声，此时拍卖行已经进入白热化，各种稀罕之物层出不穷，但价格也都是百万起步，甚至在空气中都弥漫着浓郁的火药味，但这都与苏婉儿无关。

等回到家中时，都已经是后半夜了。

一晚上，苏婉儿都在鼓捣着洛书残片，可再没有一丝反应，也没有任何数字显现。

第二天一早，苏婉儿便看见一家人正坐在桌前，好像在等什么人一样。

来到桌前，苏婉儿便开始大快朵颐起来，似乎完全没有注意到餐桌前的气氛。

“听说...你进了一班？”

水父抖动着手中的报纸，眼睛微抬，好像在说一件稀疏平常的事情。

“嗯。”

水父的话，让苏婉儿下意识停止嘴上的动作，随后又吃了起来。

水封和自己是一个学校的，对三榜的排名必然有所了解，再者，苏婉儿刚进一班便闹出那样的事，肯定早已议论纷纷。

“回头，你把剑术教给小封。”

见苏婉儿低头吃饭，丝毫没有交代一切的意思，水父直接吩咐道。

“我会考虑的。”

苏婉儿可是典型的无利不起早，如果是原本的水点点或许会从了，可惜水父的算盘打错了。

“点点啊，如果小封有一门好的武学，说不定就能考上诸华，你将来的日子也会好过。”

在印象中，水点点的爸妈都属于一类人，重男轻女的观念很重，认为女孩子早晚都是人家的，儿子才是自己的。

也只有儿子好，自己的将来才有保障。

“放心，我考上诸华后，亏待不了你。”

水封虽说才上高一，但长期习武之人，身段笔直，校服内健硕的体魄隐约可见，脸盘之间略带青涩，面容清秀，目似朗星。

隐约见好像可以感受到其体内勃发的力量，相邻之下，似乎可以嗅到一股细不可闻的药香，极有可能是未炼化完全的大药被蕴含在周身。

如果不出意外的话，水封可能已经晋升到二流武者的境界。

“那你还是亏待我吧。”

嗑过药的就是不一样，连说话都那么有自信。

骚年，你哪来的自信？

“你…”

“都给我闭嘴，他是你弟弟，你的东西不给他，你给谁？”

水父不满的朝苏婉儿斥责道，一切仿佛理所应当。

“想要就拿钱买吧，你们从来不为我打算，我总要替自己打算。”

苏婉儿拿起手边的热腾腾的包子，小口小口的吃了起来。

“你怎么说话，这就是你对爸妈的态度？”

水父双眼凶厉，仿佛面前不是自己的女儿，而是什么仇人。

“我都高三了，马上就要高考，没有人为我准备过大药，我总得为自己考虑考虑。”

面对餐桌前的氛围，苏婉儿毫不在意。

水点点在世的时候，别说大药，就连稍微珍贵的药草都没有服过，全家人节衣缩食，稍微存点积蓄都用在水封身上。

而水点点为了一些普通药草，都要起早贪黑去打零工。

“你什么意思？自己天赋不行，还怪当父母的没有给你准备大药？你也不瞅瞅自己的武道境界！”

水父仿佛听出了什么，顺势报纸往餐桌上一拍，面前的早点顺势翻到在地。

“水点点，你过了！”

水封目不斜视的看着桌前，面色凝重，仿佛苏婉儿做了什么杀父弑弟之举。

呵呵….骚年郎，没脑子就是好，说话都那么理直气壮。

“你要还认我们这个爸妈，就赶紧把武学交给你弟，如果有钱也都拿出来，我们还能给你弟弟再采购一株大药。”

“你要是还那么不懂事，你就给我滚出去，我们也没你这个不孝女。”

看着面前所谓的家人，苏婉儿是真替水点点惋惜，不仅要自己交出武学，还要拿自己的钱给别人买大药。

这家人怕不是脑子有毛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