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含着一条香舌的茅真黄也没闲着,呜呜咽咽的对轻衣道:“红幔帐之内就是你们司主?”
“如果不是,胖郎君你说,我们一个小小的破落下宗,还有谁能有那个身份让混元剑宗轮职如此痴情?”
茅真黄今天的手很老实,但轻衣的手可是不老实,说这话间,那双柔夷已经在熊躯之上游走了一圈。
“红尘浪漫,时间尚早,咱们下去坐坐喝喝酒,观赏你们司主的一番仙舞如何?”
柔夷下探于腰间,茅真黄根本没让这两条贪兴的蛇哪怕在走一份,猪蹄子上去直接就抓在手中一顿揉搓,并且在其耳边轻声就是一句言语。
“轻衣怎敢不从命!”
看没得逞,轻衣“含情”的眼眸之中闪过一丝不易察觉的失望之色,顺势抽出双手引着茅真黄就下了楼。
南国有佳人,轻盈绿腰舞。
华筵九秋暮,飞袂拂云雨。
翩如兰苕翠,婉如游龙举。
这名叫瑶依的少天司司主隔着红纱击鼓弄影,但亦是很美!
喝着轻衣给他斟的酒水,茅真黄看着对方这一长长的舞,不知怎么心头就想起了这段诗,更是不知不觉之间被眼前的小妖精灌了六杯之数。
“闲婉柔轻、妙态绝伦,修仪舞操以显其心,独自驰动而彰杳幽,似志在高山表峨峨之势,更似意在流水舞出荡荡之情。赫连在此佩服仙子一舞!”
随着赫连察察一句叫好,这座秀气的庭院之中顿时掌声四起,全是一番顺喝之声。
而已经有点喝迷糊了的茅真黄也跟着唱喝之时,对着四周就是一顿扫视。
没有翟老六!
昨日没有,今日没有,那只能说明那老光头就不在于此。
“伊人,茅厕在何处?”茅真黄看着舞罢道谢的那位司主,转头对着轻衣就道了一句。
“我的胖郎君才喝了这几杯,怎得就这般急切遁茅厕?”
轻衣看着茅真黄,那双眼眸之间不由的就闪现出一股温怒,但却是一闪而逝。
两人坐于此,也就是一舞之间,茅真黄这死胖子居然只喝了六杯,而在不知不觉间居然灌了她十杯之数,而她还没遁茅厕,这死胖子却先要去。
茅胖子一番憋不住的样,笑嘻嘻的朝着她就低声道:“起床之时憋到至今!”
“咯咯左手处过了抄手游廊,在那犄角甬路尽头就是,胖郎君快去快回哦。”
“绝对快!”
茅真黄道了一声后起身就朝说的那处地方走,三拐两拐见就进了甬路。
狠劲的摇了摇头回首一望,确定没有跟来之后茅真黄就狠狠的吸了一口气,快速的朝着茅厕内走去。
到了茅厕之后的茅真黄脚步已经彻底虚浮,那酒更是烈的他头开始发炸,要是在灌进肚子两杯,估计与昨天的程度就没差多少。
看了眼茅厕里一个人没有,茅真黄扒着粪池就开始掏着嗓子狂吐,直到他感觉自己胆汁都快吐出来了,从腰后拿出酒葫芦张嘴就是一顿灌,然后催着嗓子又是一顿狂吐,如此反复三次,茅真黄才感觉自己的神魂是一清。
“入他娘的!以为倒了十多年的霉终于撞回大运进了少天司,谁能想到居然是处魔窟,谢谢你,我那化成灰的便宜老子。”
看着自己手里这只被他磨的已经泛了黑的银葫芦,茅真黄嘀嘀咕咕了一顿后,张嘴对其就是一顿嘬。
这不是银葫芦,内胆是用上了四五百年份的姜木内雕而成的法器,只是外部上了一层错银装裱了一番。
且装裱的还不错,葫芦底下更是铭刻一首诗词。
秀樾横塘十里香,水花晚色静年芳。
胭脂雪瘦薰沉水,翡翠盘高走夜光。
山黛远,月波长,暮云秋影蘸潇湘。
醉魂应逐凌波梦,分付西风此夜凉。
姜木不多见,但是木姜子却是满山都是,一种解酒的药引子,亦是姜木种子,通常配醋对于醉汉有奇效。
而姜木不上百年不成树,上了四五百年的也算是比较稀有,但像观楼宗这样的地方几十根还是有的。
而这种东西放在哪个筑基期修士手中都是个垃圾,更不会拿去做成酒葫芦,用这种木头装的酒最后全部是寡淡的只有酒香味的水。
王道宁往酒里掺不掺水,其实根本不影响他茅真黄喝“水”口感,只是味道有香淡之分罢了。
这东西也就放在他茅真黄手中算是个宝贝,没事当个“水”葫芦,有事借其法器功能,当个须弥空间储物用。
这更是他那死球了的爹留给他的唯一遗物,所以挂在身上当个宝,却于今天救他一回,这是茅胖子怎么也没想到的。
“死妖精!胖爷我今天不醉,看我怎么折腾你,让你抽我一年的寿元。”
茅真黄收好自己的宝贝,对着刚才自己吐的腌臜一顿打扫,然后阴狠了一句,装作脚步虚浮扶着墙就出了茅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