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全来到啊”
“七个巧啊”
“八个鸟啊”
“呼”
茅真黄哪里敢抬头,听着四周又吵杂起来之后,大气不敢喘的他瞬间呼出一口重气,这口气差点没把他给憋死。
事出常态必有妖!
不自主的去拿桌子上也不知谁的酒杯,但当杯子凑到嘴前之时,茅真黄发现里面的酒水就剩了个福底。
手抖的全潵在了桌子上!
“王道宁!给我上壶酒。”
忍住没跑,茅真黄闭着眼沉思了片刻后,在这混乱的军帐中就是一声吼。
“来喽!看这位同宗的茅师兄来此吃酒,腰间那葫芦估计也是空了,要不要给你满上?”
一个有点帅气的观楼宗青衫小生,将手间的酒壶放在茅真黄的桌前,然后朝着他眨了眨眼笑嘻嘻的道了一句。
“别人跟我整幺蛾子,你还跟我玩这一套?”
茅真黄眯着眼缝瞪着这张笑嘻嘻的脸,将其一把拽过来就是声低喝。
“你怎么不跑?告诉我你来这干什么?”
这个叫王道宁的修士被拽到茅真黄脸前,瞬间就收起了灿灿的笑容,低耳对着他就是一声。
“我没事跑什么?”
茅真黄一脸迷惑,从早上走出大帐就感觉不对劲,但他就是不知道哪里不对劲!
“没跑就没跑吧,但你先说来我这干什么?”
王道宁一把拍开茅真黄的胖爪子,捋了捋被抓皱了道衫对他又是一句低声。
“酒水没了,来你这蹭酒,在坐一会听听他们侃侃修仙界大事,如果时间还长,顺便找翟老六跟其赌两把也成。”
大实话!
在自己帐内连蹲五天,他茅真黄要还能蹲住就出鬼了。
这破西北地连个能玩的场子都没有,也只能往这里凑合凑合。
“酒水你一会跟我去打,你要说修仙界屁的大事还有那么几件,六宫北阴大帝找混元剑宗苏门剑圣约架去了,阐幽薇鲍元子老祖给中洲未来卜了一狗屎卦,明照宗阳勃的差点把吴国给灭了,少天司这个宗门又出来给人世间男修发福利。
还有就是咱们观楼宗辛集郡起了地龙没少死人,大事小事就这些。
而你要找翟秃子此时不可能,这老东西跟人家探宝去了。”
“探宝?探什么宝?”
王道宁说了一堆,茅真黄一句都没听进去,就听清翟老六跟人探宝去了。
“一会跟你在细说!茅师兄,师弟我这场子虽然破烂了一点,但好酒最近可是来了几坛,宗灵七非天宫的枯魂酒新进一坛,正霄宗珍藏的大酿映良曲亦有之,不知师兄感兴趣否?”
“哈哈师兄我有多爱酒你还不知道?若要真有这般佳酿胖爷我还真不知如何选了,我说王道宁你可莫要诳我!”
茅真黄看着一门对他挤眉弄眼的王道宁说的装腔作势,哪里还不知道怎么回事。
既然有基友陪他圆场,他也乐意之至。
起码也只有他王道宁才能把眼前的一堆疑问给他个解释。
“那师兄玄阳晶璨可是备的足?”
“多了还真没有,但一二十块还是有的,这些够不够你的好酒钱?”
“哈哈足够足够!咱们后场走着?”
王道宁大笑的很是市侩,伸手对着茅真黄朝后头就是一引。
“走着!希望你所说的好酒别掺了水。”
茅真黄大声道了一句,起身跟着王道宁就朝着帐后走去,这个地方他是一分钟都不想多待,这帮五宗的贼修士眼神看着他似乎要将他这身肥肉剐了一般。
特别是陈瞎子那只单眼!
出了帐外,王道宁的半分从容瞬间就消失不见,拉着茅真黄的肥爪子直接就跑。
七拐八拐的足足快走了一口气的时间,绕到一处伤兵营的帐外犄角处才算作罢。
这可把膘肥体硕的茅真黄累的够呛。
茅真黄气喘吁吁的盯着王道宁,对其道:“说吧!到底他娘的怎么回事?”
“呼这里还行,人多眼杂,他们这帮天杀的应该不敢动手。”
王道宁对着惨嚎四起的帐内瞄了一眼,然后转头对着茅胖子就是一嘴。
“有人要杀我?”
听着对方的话,茅真黄神情瞬间一冷,哪里还听不出对方的意思。
“不是有人要杀你,是这烂地里感觉比你强的都想宰了你!”
王道宁没好气的白了一眼这胖子,对其就是一声哀叹,能做人做到所有人欲除之而后快的,在这西北地有一个算一个,他茅真黄算是排了头号。
也不知道这人品是怎么败光的,他王道宁是没这个本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