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家其乐融融的另一家却是阴霾笼罩。
今日东昌侯正在外面听着小曲儿随从突然来报,说是宁王长史去他们府上了。这可把东昌侯给惊着了,宁王怎么无缘无故的突然想起来他们家了。
顿时,曲儿也不听了连忙回家去了。
刚到家正欲笑脸跟长史说话,不料,那长史却是一副棺材脸,噼里啪啦的数落了他一顿。
“以上是王爷让我来跟侯爷说的话。希望侯爷以后多加管束家中的儿子,莫要做那些不合规矩的话。”
王长史走后,东昌侯一脸阴霾的让身边的随从把魏之靖叫过来了。
看到自己二儿子唯唯诺诺的模样,一脚踢了过去:“混账东西你胆子肥了,敢得罪宁王!你到底做了什么蠢事,速速给老子招来!”
魏之靖身体一哆嗦。随后脑海中立马浮现出来萧思姝那张绝美的脸。美人美则美矣没想到竟然是带刺儿的。
“说到底干了什么蠢事!”东昌侯看着儿子怔愣的模样,一看便知绝对是得罪了宁王。
迫于东昌侯的威严魏之靖磕磕绊绊的说了几句:“就是就是我在宁王府时碰到韩六和郡主在一起,说了他们几句。”
“你说什么,你冲撞了丽姝郡主?”
“爹,儿子那时不知道她是郡主。”魏之靖狡辩。
“你竟然如此不知好歹,全京城都知道宁王有多宝贝他那个女儿,你还敢得罪她,你的脑子呢?”东昌侯愤怒的说道。
魏之靖一怂,弱弱的说道:“是是儿子身边的婢女先得罪的,跟儿子无关。”
“哪个婢女,竟然如此不知好歹,明日就把她给我打一顿发卖了!”东昌侯怒道。婢女惹事总好过是自家儿子惹事。
魏之靖一听这话,连忙道:“爹,不可啊。”长莺肚子里有了他的孩子,他不敢把她供出来。
“嗯?”
看着东昌侯一脸严肃的模样,魏之靖哆嗦了一下。嘴角嗫嚅了几下,终究还是没有供出来长莺。不过,心里一惊开始编排起来其他的事情。
“爹,真没什么大事儿,就是不认识郡主,见她跟韩六偷偷摸摸在做些什么事情,所以说了几句。”
“真的?”
“真的。儿子句句属实啊,爹。”
东昌侯琢磨了一下,觉得儿子说的或许是真的。不认识郡主,不小心冲撞了她也不是什么大事儿。况且,儿子言语中还提到了文国公府的公子,更觉得可信。文国公府那个公子是个纨绔,长得又好看,跟郡主之间发生点儿什么事再正常不过了。
想到儿子平日里胆小的样子,料想儿子也不敢骗他。教训了几句,禁了一个月足之后,便让魏之靖离开了。
宁王第二日一早起来之后,便让张管事把那日的礼单拿了过来。想从中找找看,有没有什么好东西,好哄一哄女儿。
张管事道:“那日商会中也有不少人送来了贺礼,尤其是丝绸行。”
“嗯?”
“说是感谢您,庆贺您找到了郡主。”
感谢?宁王瞬间就明白过来了。之前江南的丝绸被林侍郎从中作梗,便宜了自家的女婿。如今这一块把控极严,里面的黑手少了不少。
“嗯。把那些布匹拿过来看看。”
“是。”
很快,一水的东西就流入了芳菲院。
江南的丝绸,上等的珍珠玛瑙,繁复的头面
萧思姝睁开眼看到琳琅满目的东西,惊讶的张大了嘴。
虽然常素萱离开了王府,但对于偌大的王府来说,没太大的影响。大家除了第一天偷偷议论了几句之后,后面就没再说什么了。
毕竟快过年了,府里的下人们全都忙活起来了。
今年这个年,比往年热闹上许多。往年府中只有王爷和王妃二人,且二人之间见面的时候也少。如今不同了,王爷来后院的次数增加了。
再加上小主子,整个宁王府更加鲜活了。
萧思姝最近也跟着宁王妃去了几户人家,参加了一些宴席。一开始时的确有些不适应,慢慢的习惯了之后就好多了。
那些关于丽姝郡主性情刁蛮的传言,渐渐的不攻自破了。但凡见过萧思姝的人,跟她稍微一接触便知她是个什么性子的人。
大年初一这天,萧思姝跟着宁王和宁王妃进宫去了。
太后娘娘的寝宫内热热闹闹的,除了皇后还有太子妃、皇子妃以及一些宗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