长安王宫,观音婢大婚之后,郁郁寡欢,不久,病于榻上,传唤无数太医,闻病无果。
近几日,观音婢夜里噩梦连连,梦中见李青云浑身浴血,求她救之,一来二去,病情加重。
长孙无忌闻讯,悲痛万分,特来探望,入了宫门,进了旁殿,见观音婢面色苍白,柔若无骨,不觉悲痛万分。
“妹妹,可好些了!”
观音婢卧于榻上,听闻有人唤她,忙睁开双眸,见是自己哥哥,淡淡道:“将死之身,何来好字。”
听闻这话,长孙无忌自知理亏,摇头苦笑,沉默不语。
不知过了多久,长孙无忌开口道:“今你已贵为唐王家眷,尊贵至极,何必执着那小厮。”
观音婢闻言,紧闭双眸,拒不搭话。
长孙无忌见状,又言道:“不瞒你说,那小厮外放为官,已娶亲生子,可不曾念你。”
观音婢慌忙睁眼,一把拽住长孙无忌的衣袖,悲道:“此言当真!”
长孙无忌眼神飘忽不定,语气故作肯定道:“若我说谎,当自缢而死!”
观音婢双眸混浊,瞬间一下子抽空了力气,禁紧闭双眸,却泪雨如下。
“近日,那小厮传来消息,让你好好活着,莫要挂念他!”
说完这话,观音婢顿时泣不成声,长孙无忌也不敢再讲,慌忙退出。
刚一出门,就听闻屋内哭声连连,忍不住心中悲痛,叹道:“只要你能好好活着,哥哥这条烂命丢了又当如何。”
说罢,摇头苦笑,转身离去。
行至数步,迎面撞上李二公子,李二公子面露焦急,引几个医师匆匆而来。
长孙无忌当即行礼,李二公子见到长孙无忌,也忙道:“辅机也在。”
长孙无忌刚想寒暄几句,谁料,李二公子焦急道:“我这寻得了几个医师,特来替观音婢瞧病,有事日后再讲吧。”
说罢,匆匆离去,只留得长孙无忌一脸愕然,呆立原地,沉思片刻,这才摇头窃喜道:“谁言王家无真情!”
李二郎初到观音婢门前,也不直接推门而入,而是轻敲房门,小声道:“锌童,我请了几位医师,可否进去,帮你瞧瞧。”
闻声,观音婢慌忙擦干眼泪,顿了顿声,回道:“进来吧!”
李二郎这才轻轻推开门,轻步走入,见观音婢梨花带雨,又消瘦影嫌,心疼道:“我特地请了医师,帮你瞧瞧!”
说完,朝外面呼道:“几位医师快快请进。”
那几个医师闻声,慌忙入内,跪地行礼后,这才各自施展本事,悬丝诊脉。
不过片刻,一医师跪地道:“恭喜二公子,贺喜二公子。”
李二郎闻言,满脸惊奇,问道:“何喜之有?”
那医师笑道:“夫人已有喜脉。”
“喜脉?”
李二郎眉头一皱,沉思片刻,突然抬头惊呼道:“喜脉,莫不是我要做父亲了。”
如此惊天大喜,李二郎猛地转身,一把抱住观音婢,欣喜的眼泪瞬间涌出,嘴里喃喃道:“观音婢,我们有孩子了,我们的结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