扈尔汉惊恐万状,心里忐忑不定,忙喊道:“此事事关重大,可不敢乱说!”
安费扬古忙取出战报,传缴几人,几人见了战报,这才相信。
额亦都满脸悲愤,叹息道:“只因我大金国自起兵以来,皆是攻必克,战必胜,何时损失过一员战将,还是一堂堂固山额真。”
扈尔汉也忙道:“对啊!这简直是天方夜谭。”
几人你一言,我一语,说个不停,唯独费英东眉头紧锁,陷入沉思。
安费扬古摇头苦涩,猛地抬头望向费英东,眼神愈发焦急,开口道:“费英东兄弟,对此事你如何看,可知汗王如今刚刚丧子,若知麾下大将被斩,必定怪罪于我。”
费英东闻言,点头称道,踌躇半天,才开口问道:“我大金西临北元,铁勒突厥,南临大唐,眼下并未有大战事,北元虽凶,可莅临我大金边疆的不过是一些弱小部落,决计不敢与我大金交战,铁勒突厥前几年被我大金打的元气大伤,正舔舐伤口,更不敢捋我大金虎须,只有大唐敢与我大金一战,难不成是大唐所为。”
安费扬古听闻,先是点头而又摇头道:“费英东兄弟所言不虚,确实唐人所为,只不过是唐人马贼所为。”
“唐人马贼!”
额亦都满脸惊奇,忙道:“镶黄旗乃汗王亲旗,向来战力非凡,岂是马贼所能敌。”
“额亦都哥哥有所不知,这股马贼悍勇非常,且诡计多端,不光斩杀镶黄旗固山额真,还将镶黄旗数千人马击败,连其子帕勒塔里也被斩杀。”
此言一出,堂内一片骇然,几人均是默默不语。
费英东觉察此事蹊跷,仅仅一马贼岂敢轻易招惹我大金,怕是有人暗中授意,忙道:“此事怕是有心人为之吧!”
安费扬古忙答道:“确实,从败兵口中得知,似乎有唐将在内。”
“何人?”
安费扬古摇头道:“不知,只知是锦川营堡守将。”
费英东闻言,思索道:“莫不是唐军第一关卡,锦川营堡。”
“正是!”
听到安费扬古如此肯定的回答,费英东惊诧道:“难道大唐欲与我大金开战不成。”
额亦都满脸煞气,眼里迸射出仇恨的火花,一拍桌子,骂道:“小小唐贼竟敢如此,看我不杀光他们。”
扈尔汉也起身骂道:“唐人杀我大将,决不能就此罢手,必要以牙还牙,以血还血。”
见兄弟几人暴怒异常,费英东忙道:“莫急,此事还需从长计议。”
额亦都向来脾气火爆,一听这话,怒道:“议个大腿,我女真汉子从来不吃哑巴亏,被人如此欺辱,若不反击,我女真汉子有何脸面去见族人。”
既然如此,费英东也不好说什么,思索道:“汗王不见任何人,我等又岂敢出兵,轻易挑起两州战事。”
几人闻言,也觉言之有理,额亦都忙问:“那该如何,难不成坐以待毙。”
“不!”费英东起身答道,心里已有计较,忙道:“女真汉子向来桀骜不驯,难以管服,有部落出兵劫掠,也是常有之事。”
一听这话,额亦都满脸问号,不明所以,扈尔汉也是如此,唯独安费扬古愁眉一展,笑道:“费英东兄弟真不愧我大金第一巴克什,妙计,妙计啊!”
见扈尔汉,额亦都满脸不解,安费扬古忙将计策解释一番,顿时,四人对视片刻,心有灵犀的哈哈大笑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