纵使商敬石枪如龙,槊似虎,奈何大势已去,徒增无功,就在此时,黑旗寨待破之时,鞑兵突然如潮般退去。
商敬石不明所以,收枪而立,连忙朝外探望,只见鞑兵虽退却危走,只是在城下列阵不攻,阵中一鞑将踏马驶来,身后紧跟十余名水银巴牙喇兵。
那鞑将头戴龙纹尖顶角盔,身披暗黄镶红边的铁甲,手持一杆虎牙长枪,大饼脸上煞气密布,双目血丝密布,怒视寨顶,怒吼道:“唐贼首领,快快下来。”
商敬石见这副情景,顿时明了,暗道:“莫不是这鞑将要与我单挑,也好,临死之前再杀一鞑子。”
想到这里,商敬石连忙下寨,取马要杀出城外。
商敬重见哥哥欲要出城愵战,担心不已,忙上前拦住,开口喊道:“哥,你大战已久,力亏气损,此时出战,岂不是正中鞑子圈套。”
商敬石闻言一笑,一脸决然,手中长槊一挥,喊道:“此战有死无生,况且众多跟随我多年的兄弟,如此都血染当场,我又有何面目苟活于世,只求一死。”
说罢,商敬石一驱身下战马,冲出寨门。
“来人可报姓名!”
那鞑将见商敬石一出来,心里一片骇然,只见商敬石身长八尺有余,虎目阔口,头顶黑龙八叶盔,明光黑盔傍身,横槊立于寨前,好不威风。
商敬石闻言,眉头一皱,张口道:“黑旗寨寨主商敬石,阁下何人?”
鞑将忙道:“大金国镶黄旗固山额真之子帕勒塔里,特来复仇。”
此话一出,商敬石这才记起,前日自己被困,青云兄弟领兵来助,斩杀一固山额真,莫非就是此人之父,忙笑道:“你爹尚且命丧于此,凭你怕也只是白白送命罢了。”
帕勒塔里闻言大怒,眼神愈发狠辣,手中虎牙长枪一抖,纵马杀了过来,口里呼道:“唐贼,拿命来。”
商敬石闻言冷笑连连,纹身不动,见那鞑将举枪刺来,忙转身一躲,那鞑将一刺不中,忙抽枪变棍,照商敬石面部重劈下来。
只见商敬石举槊一架,只听当啷一声,那鞑将脸色大变,手中虎牙长枪顿觉千钧之重,手掌一阵酥麻,两臂一软,长枪落地。
鞑将自知不是对手,连忙转身逃脱,商敬石哪里肯放过他,忙追杀上来。
鞑兵军阵内的十余名水银甲兵见状,各自持枪挥刀,引杀上来。
商敬石一人独战十余人,面色如常,不过走过十余招,三人被刺下马来,其余数人见状,连忙打马逃命,商敬石抽弓搭箭,连射几箭,箭箭皆中,十余名水银鞑兵不过两人逃回军阵。
商敬石借势闯入鞑兵军阵,左手持弓,右手握槊,近则以槊挑杀,远则以箭射之,鞑兵千余人的军阵,如入无人之境,军阵被搅的一踏糊涂。
黑旗寨寨门大开,迎面十二黑旗铁骑率先冲出,这十二铁骑纷纷抽弓放箭,弓弦一响,便见一鞑兵应声倒地。
商敬重尾随其后,纵马奔出,引数十名好汉冲入鞑兵军阵。
鞑兵本以为胜券在握,哪里料到这些马贼个个皆是亡命之徒,又身怀绝技,一时间,竟落入下风,军阵岌岌可危。
这些鞑兵本就生性悍勇,又久经沙场,虽主将败落,士气低落,可见黑旗寨的人马如此嚣张,顿时激得凶性大发,一时间,战事进入了焦灼状态,奈何鞑兵人多势众,一时血起的黑旗寨众好汉又再一次落入下风。
商敬石如虎入羊群,无一人能与之匹敌,鞑兵见状,避其锋芒,以弓弩射其坐骑。
坐骑一死,商敬石顿时陷入困境,四周鞑兵趁机围攻上来,乱刀之下,怕是尸骨无存。
就在此时,突闻三声炮响,一阵喊杀声奔袭而来,当头一少年英雄纵马驶来,手中铁骨朵恰如风轮呼啸,迎来的鞑兵连人带马打成肉泥。
麾下步骑人马,个个喊杀声震天,士气高涨,迎面而来的鞑兵均被一一击溃,无数鞑兵被乱刀分尸。
余魂未定的帕勒塔里,见敌人援兵已至,己方人马士气低迷,长叹一声,只好下令鸣金收兵。
可谁料,此地乃虎狼之穴,怕是来的容易,去就难了。
李青云虽未学招式身法,可力达千钧,只挥起乱砸一通即可,好在战场之上,任何招式都是无用之功,简单凶狠,一招毙命才是正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