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青云势大力沉,反刀劈砍,那两强人纷纷持刃抵挡,却不料,一连被斩翻倒地。
马车内稳坐一青布素衣文官,此人温文尔雅,眉目清明,便是这山海关长吏李靖,起始刚遇强人,李靖心里自是危机万分,忙取出随身谱卦龟壳来,信手一扔,却见一吉,顿时大喜,心里大定,稳坐不动,忽又闻一声厉喝,这才离开马车,查看一二。
只见一少年举刀前来,那少年明眸皓齿,英气逼人,头戴黑武冠,身披灰色短衣,内罩武士常服,手中长刀闪过,似那龙蛇乱舞,顿时心生敬意。
李青云连连砍倒数位强人,顿时惹来其余强人关注,纷纷涌上前来,战不多时,一赤手空拳的强人踏步前来,双拳挥舞,直击李青云面部,李青云躲闪不及,忙举刀抵挡。
“咔嚓!”
李青云只觉万钧力袭来,手中长刀碎裂开来,连忙丢刀还击,拳拳相对,以拳对拳,两人你来我往,毫不相让
李青云拳法无双,劲力十足,又兼年轻力大,以命搏命,战不多时,那强人便连中三拳,径直被打飞出去,其余强人见状,纷纷掉头离去。
待那强人退去,李靖忙下车,吩咐道:“护住马车之物,我去敬谢那少年。”说吧,向前赶去,口中高呼:“少年英雄,请勿慢走,山海关长吏李靖有礼了。”
李靖欲要感激救命之恩,谁料李青云转身就走,丝毫不做停留。
李靖追赶不及,只好眼看救命恩人离去,无奈摇头苦笑道:“救命之恩,当以命相报,奈何恩人执意离去,这该如何是好。”
李靖面露难色,慌忙中,脑海灵光一现,忙回身至马车,卜算一卦,一连几卦,仍是乾卦,心中大为不解,仔细一想,顿时大惊:“莫不是天机难测,此人难不成是他!”
李青云不愿招惹是非,返回之后,扯下面巾,忽觉喉咙一甜,一口鲜血喷出,暗道:“好强的内力。”
只因李青云虽习得拳法,却未习内功,普通武士还则罢了,遇到武林高手,弊端立现。
李青云也不过多停留,忙解下黑彪马,翻身落下,纵马上前奔去。
行至半刻,黑彪马气力又衰,只因停留之际,未有细料喂养,马力不济。
李青云无奈,只得下马行走,就在此时,身后传来阵阵马蹄声,李青云忙回头望去,却见两人纵马驶来,仔细端望马背之人,顿时大惊。
那两人不是别人,正是阴阳判官,这二人一路上歇马不歇人,狂奔至此,总算是追赶上来。
李青云见避无可避,心里暗道:“既然如此,新仇旧帐一并算了,也算解了心头之恨。”想到这里,忙站立路中央,准备应战。
阴阳判官见李青云竟不逃命,反而就地等死,心里大喜,临近,两人纷纷下马逼来。
“小贼,老久不见啊,你可让我兄弟二人找的好苦。”
李青云闻言,咬牙道:“是吗,你们这俩狗贼也让大爷我找的好苦。”
“牙尖嘴利!”阴一手怒视而见,眼神俱是杀意,坏笑连连:“嘴上逞能,算不得好汉,一会我拔了你的舌头,看你还嚣张的起来吗?”
李青云昂头讪笑,讥讽道:“胳膊都没了,还如此猖狂,真是狗掀门帘,全凭一张嘴。”
胳膊乃是阴一手的禁脔,龙之逆鳞,触之不及,而今被李青云当众揭露,阴一手顿时一股恨意涌来,怒骂道:“小贼,拜你所赐,今日我必千刀万剐,方解我心头之恨。”
李青云冷笑连连,骂道:“是吗,那就来吧。”
说罢,李青云抢先发难,猛地顿地,腾空而起,借势杀来。
阳不二满脸怒气,胖圆的脸上,五官挪位,竖眉瞪眼的,满是凶神恶煞的表情,身形一转,举手硬接李青云一拳。
谁料,随着一声巨响,阳不二滚胖的身体顿时被轰飞出去。
阴一手满脸不可置信,显然被这惊世骇俗的武功震撼住了,嘴里呼喊:“这怎么可能?”
李青云站在原地,眼神中散发着冰冷凌厉的杀意,亦步亦趋,嘴里怒道:“我曾说过,今日欺我,来日我必还之!”
说完,李青云猛地暴起,拳道如影,拳拳毙命,随着一声:“死!”
阴一手那残缺身躯,似那风筝般飞了出去,重重的落在地上。
临死前,阴一手都不敢相信,曾经自己轻易碾死的蚂蚁,为何突然暴起变成一只噬人的猛虎,估计,也只有到了阴曹地府,才能得到答案。
李青云击杀二人,顿时胸口一股闷气涌出,好似心结大开,扭头望着那两具尸体,唏嘘道:“三十年河东,三十年河西,莫欺少年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