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女助理对于我的“鼠咬事件”表现出了极其的蔑视感。“先生,你是不是在这次脱轨事件中遭受到刺激了吧?产生一种妄想?”
“狗屁!我遭受什么刺激?我哪来什么妄想?当时列车上出现了一只非常有攻击性的白老鼠,将我们十四号车厢的乘客给咬伤,我就是受害者。列车外有很多警方和穿着隔离服的工作人员,这些场景历历在目,跟脱轨有半毛钱的关系呀?我是看到你们的报纸说提供线索有奖,才来这里善意的提醒你们,给你们线索,你倒好,给出这样的态度......”对于这女助理的言语,我同样表现出蔑视感。我的这番脏话,很显然那女助理非常反感,站起身来,非常严肃的说道:“T171次列车脱轨事件已经盖棺定论了,我非常肯定,由于出事的地点就在我们瑞华这里,作为记者的我,也能在第一时间赶赴了现场采访,当时脱轨的情景,我是看得一清二楚。对于你这个T171次乘客的身份我现如今表示强烈的怀疑,是不是保险没骗到,改道我们这里来骗奖金了?”
我被“羞辱”的莫名其妙,“嚯”的一声从座位上蹿了起来,指着那女助理劈头盖脸的责骂道:“作为记者睁眼说瞎话,播报假新闻......”或许是站起来有点急了,被脚下的桌脚一绊,整个人朝着那女助理跌了过去。而对于那女助理而言,却把这一幕视为我对她的攻击,“啊......”的一声惊叫,引来了其他同仁的赶来,那些同仁见我“扑倒”在那女助理跟前,不由分说,上前就把我给摁住了,那女助理添油加醋,一副受到惊吓的样子朝着前来的同仁们控诉着我的“攻击罪行”。众人们不由分说,纷纷要求报警,让警方来处理我......
我被警方带到了警局接受调查。我原本心中笃定,认为只要说清事实,就可以证明自己的清白。可非常奇怪的是,当我再次将T171次列车的鼠咬事件说出来的时候,警方不仅不做任何确认与调查,反而一口咬定我去人家报馆的形式是属于寻衅滋事,而且还要外加我一条造谣生事的罪名。
我挥舞着手中的T171次列车的车票,证明着我的清白,警方却不以为意的说我不知道从哪里搞来这张车票,是造谣撞骗用的。于是我又展现了我被鼠咬的伤口,证明鼠咬事件的确实存在,结果警方却以一种调侃方式,说我是被狗咬了,狂犬病发作。任凭我万般解释,都得不到警方的一丝认可。最后警方已经不耐烦了,对我开始搜身,看情况是要给我来点真格的——行政拘留。
这一搜身,把艾仕帧教授给我的那张名片给搜到了,搜我身的警察原本也没留意,反倒是一旁给我做笔录的警察看到了艾仕帧教授的名片,眉头一紧,拿起那名片问我道:“你怎么会有他名片的?”
害怕被行政拘留的我,赶紧老实交代,把我怎么认识艾仕帧教授的事情一五一十的做了交代,那搜身的警察停止了对我的搜身,用一种狐疑的眼神看着我,还是那做笔录的警察谨小慎微,示意自己去打个电话核实一下。没多久,做笔录的警察返回审讯室,其脸色有了一百八十度的大转弯,虽谈不上和颜悦色,但也不再是对我一副阶级敌人的模样。
那先前的搜身警察挺会察言观色,见其那模样,心中想必也明白了几分,先是让我坐下,而后有模有样的给我倒来了一杯水,一本正经的说道:“喝点水再交代你的问题。”
做笔录的警官确认了我的说法,说艾仕帧教授还在瑞华,得知我被带进了警局,说是马上就赶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