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我醒来的时候,发现自己躺在一个没有窗户的病房里。整个病房都空拉拉的,除了我所躺的病床意外,其他什么都没有。没有挂点滴,没有电视里常见的心电设备,更没有笑容灿烂的护士,只有......在床头有一部电话。我也不知道躺了多久,感觉到有点难受,想起身,结果才发现我是被捆绑在病床上的,失去了自由。失去自由?我的意识本能联想到了下身,隐隐能感受到我的下半身应该是被尿不湿之类的东西给包裹着,看来我连上洗手间的自由也给剥夺了。
害怕和好奇是我当时最大的心理情绪,开始本能的在床上挣扎。就在这时,床头那部电话突然“嘟”的一声响了起来。随后一个男音从电话那端传了过来。
“先跟你确认一下身份:你是叫蒋凯吧?”
“是,你们是谁?我这是在哪里?”
“这里是瑞华(编者按:为了防止读者对号入座,这里用的是化名。大家只要知道这是一个西部的城市名。)疾控防治中心。你在乘坐的T171次列车遭遇了鼠咬事件,我们对你进行隔离观察!”
听到这个答案,我先是一愣,我再怎么没有社会经验,也不曾听说被动物咬了还要隔离的。而且是被绑手脚,裹上尿不湿的隔离。
“我几时可以回家?”在那一刻,家对我而言,是最大的心理慰藉。
我不知道电话那头是怎样的一个情况,但总感觉到电话里有很多人在议论纷纷,想必跟我通话的是一个团队。有可能是我醒来的太过突然,造成他们准备不足,也不知道该问我一些什么?面对我的询问,电话那头并没有回答,而是问了一大堆有关我的身体反应,诸如:“有没有感觉眩晕?”、“是否有口干舌燥的感觉?”“感觉哪里有些异样?”.....,.我忌惮对方对我的控制,一五一十的将我的身体感知告诉了对方。对方在电话里的最后一句话是:“真是不可思议。”
然而对于我的询问,电话那端没有给出太多正面的答复,最后也不知道什么情况,不了了之,挂断了电话。
不明不白的被控制,不明不白的跟一群人通话,换谁都会有恐惧感的,我在病床上纠结了一会儿,最后按捺不住恐慌和压抑,开始大唤大叫了起来......
没人理会我的叫唤,挣扎了一阵时间,我只能疲劳的呓语。正当我不知所措之际,病房的门突然打开,走进一帮穿着隔离服的人,围在我病床四周,肆无忌惮的交流了起来,也有一些人拿来了医疗仪器和设备,也不管我是否同意,径直就给我抽血,各种测量。那些穿着隔离服的人有模有样的看着测试出来的各种数据,说着对于我而言如同天方夜谭的言语。最后......没有任何表示的都离开了。
又不知道过了多久,又有一人走进我的病房,这一次让我意外的是:带着一股熟悉的味道——炸鸡、汉堡,还有就是携带这炸鸡汉堡的人并没有穿隔离服,是一脸随和的老者,白发苍苍,体型虽然不是高大伟岸的那种,但一身挺拔,给人一种正气凛然的感觉。跟先前的那些穿着隔离服的人比起来,实在是太“亲民”啦!
老者径直走到我的病床前,举起手中的袋子道:“饿了吧?刚买的肯德基,吃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