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老爷子跌坐在地，老太太和身边的几个人脸色一变，大惊失色地就要上前搀扶，而周宁琛夫妇在看见父亲失神跌落的时候就像明白了什么似的，脸色骤白，呼吸一滞晕了过去。

周瑜琛的丈夫和家里的帮佣连忙手忙脚乱的把两个人抬到了另一个房间，叫了医生过来查看情况。

而这边，老爷子像是心神失守了一样，整个人都已经有些恍惚了。

老太太和周瑜琛、周司川都担心的看着老爷子，生怕有什么意外发生，周海琛的妻子还是在地上跪坐着，不言也不语，仍旧痴痴地看着自己的小儿子不停的流泪。

只有周海琛，现在已经什么都顾不上了，这个自读书以来始终淡然处之的男人这时候终于彻底崩溃了，就这么跪在床边，紧挨着他的老父亲，把那枚玉坠紧紧地摁在额头的位置，泣不成声：“清澈……我的清澈……你是不是也知道已经回家了，所以才会带着妹妹的东西回来的。”

“爸爸就在你身边，你不要怕，睁开眼看看爸爸好不好，求你了！”

抽泣声断断续续，带着一声声压抑的追问，一句句不甘心地问着。

他的孩子，最后都在念着他的妹妹，他应该为他的担当感到骄傲的，可是谁能告诉他为什么他的心却是这么疼，这么疼啊！

“是爸爸无能，护不住你……”

“是爸爸无能，护不住你……”

最初的发泄之后，周海琛就只是一句句的重复着这句话，一遍又一遍。

是啊，是爸爸无能啊。

老爷子坐在地上恍恍惚惚的也在心里说道。

不是你的爸爸不好，是我这个做了别人几十年的父亲做的不好，是我这个被叫了十几年的爷爷无能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