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更天,三道身影不疾不徐地走来,站得近地看清来人后,惊呼着站起身。
“啬夫来了..不,不..是馆主来了!”
“不对,是门主来了!”
“对,对,门主来了!”
众人起身肃穆,全场变得鸦雀无声。
吴庸来到众人跟前,环视一圈后满意地点点头。
“诸位,感谢今夜前来,在下深感荣幸!”吴庸清了清嗓子道:“本想亲自登门相邀,怎奈体弱多病,只得由夜副门主代劳..既然选择了入门,大家以后就是生死与共地兄弟了..”
吴庸慷慨陈词,听得众人热血沸腾,眼中燃起熊熊斗志。
“今日立派,我要做的第一件事,就是要让为诸位兄弟报个仇!”
众人闻言面面相觑,只见小夜扭头朝身后中黑夜中喊道:“把人带上来吧!”
话音刚落,一阵窸窣声传来,几个呼吸后,十余名乡勇押着三个被捆缚地结结实实地男子,丢到众人跟前。
“唔..唔..”
三人口中塞满了布团,根本无法言语,眼中满是恐惧和哀求。
“这人好像是毛员外..”
“没错!真是他!”
“那人是李员外!”
“马员外!!”
众人发出阵阵惊呼,万没想到镇上势力最大地三名员外,竟被吴庸一锅端了。
其实吴庸早就知道这三个员外与蠢夫地勾当,只是一直苦于找不到机会收拾他们,只得命老白买通其家仆,严密掌握着他们行踪。
直至前几日收到情报,说三人已悄悄变卖所有家产,并定于今夜逃离,吴庸喜出望外,这种大好机会怎能错过,一面安排人手在三人必经之路埋伏,同时张罗着把立派地日子定在了今天。
“这三条作威作福地恶狗,烧杀抢掠无所不为!”
吴庸声色俱厉道:“我知道你们当中不少人,与他们三人有不共戴天之仇!今日就用他们地狗头,祭奠我们被残害的亲人!”
吴庸走到三人跟前,从袖口中拿出一把锋利地尺长匕首高高举起。
“谁先来?”
“我来!”
大壮做梦都想杀了毛员外,自己还是孩童之时,母亲在他家为仆,竟被他酒后霸占。
事后母亲一时想不开投河自尽,父亲不久后也郁郁而终,而蠢夫却徇私枉法,判定此事与毛员外毫无干系。
自此,大壮便立誓要出人头地,要变得强大,就是想有朝一日能替父母报仇,手刃毛员外这个畜生。
但他万没想到,吴庸早已将毛员外犯下地罪孽全部查清,并把这个畜生送到了自己面前。
抢过吴庸手中地匕首,大壮的身体由于激动而不停颤抖,眼眶红润地喃喃低语道:“父亲母亲,你们看到了吗?儿子给你们报仇了!”
“去死吧!”
大壮手起刀落,一下把尖刀全部插入了毛员外心脏,只露个刀把在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