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是竹马郎,为何有所欺?
宇文周无奈一笑,“我倒是不该醒,你先前那些话听着倒有几分顺耳,怎的我一醒话风就变了?”
容覆一怔,看着他道:“你都听到了?”
宇文周不禁一笑,挑着眉向她点了点头。
她立马转身捂住脸,“骗子!”
“是啊,我听你不停地向我倾诉衷肠,当真可爱得紧呢!”宇文周拽拽她的袖角。
容覆甩掉他挑衅的手,抬起下巴道:“我大人有大量,这些小事便不同你计较了。可是你在潭底骗我一事,我可要同你好好说道说道!”
宇文周一摊手,“悉听尊便!”
“第一,你是如何知晓我在那潭底的?”
“我走之前在你身上施了术法,以防不测。”
他总不能告诉她,你身上挂着的那颗玄石是我的本命之物吧?
“第二,那潭底早已被封死,你又是如何出现的?”
“我曾习过一种可以瞬移的术法,只是这种术法极伤身,不到万不得已是不能使用的。”
“第三,你们家不是经商的么,怎么莫邪那老家伙说你的先祖也封印过它?”
“唉,许是那老东西有脸盲之症,认错人了。”
他胡诌起来倒是脸不红心不跳。
“第四,你用的什么方法封印的它?”
“‘血杀阵’,这是我在古书上看到的封印兽物的阵法,以自身血液引出天地浩然之力,能使封印坚不可摧、万年不散!”
“第五,为什么骗我说你死不了?”
宇文周捏捏她的脸蛋,道:“因为我知道,你会用回生丹救我啊!”
容覆打开他的手,声中隐带泣音,“当真自负,万一我舍不得这宝物,你待如何?”
“不会的。”他一笑,欲坐起身。
容覆赶忙拦他,“你别起啊,你这才刚醒。”
她果然口是心非。
他依旧坐起身,将她的小手覆在自己掌下,认真道:“因为我知道,容兄弟是个重情重义之人,定然不会丢下我不管。”
容覆看着他那双如夜空中荡了水的眼眸,不自觉落了泪。
他伸手替她轻轻擦泪,“阿覆不哭,我说过要护你一生平安喜乐,便不会食言。”
她蹙了眉,低下头,“我真怕你回不来了,到时这世界便又只剩下我一人。”
她是有多害怕一个人啊!
他将她的脑袋轻轻按在自己肩头,沉下声:“你若愿意,从今往后,我便是你的亲人,你可愿认我这个兄长?”
“嗯。”她点了点头。
他抚了抚她的后脑勺,轻声道:“既然有兄长在侧,我们小阿覆总能安心睡觉了吧?”
莫邪对她那一挥显然是收了力道的,可对她而言,仍能将她伤得极重。
她压着伤势在榻前守了他三个昼夜,他实在是心疼得紧。
他哄着她安安稳稳地入了睡,才悄悄给她疗伤。
回生丹的药效甚好,他已恢复了半成,为她输些玄力也是无碍的,况且她的修途漫漫,多些玄力傍身也是好的。
待她的呼吸逐渐平稳均匀,他才安心去歇息。
门外突然有了动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