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狄凤说道最后一句的时候,声音陡高,腕臂一横,反手将铁棍送了出去,冲着林中一棵大树而去。
而躲在树后的风怀瑾听到白狄凤那句发射暗器时,就知道自己被他发现了,于是想着自己便出来吧。谁想刚一出来,一根铁棍就带着劲风,掠过自己鬂边,当啷一声插入树干中。
吓得风怀瑾仿佛瞬间被人点了穴道一般,一动不动。自己鬂边的几缕头发还在飘扬。风怀瑾眼睛斜睨,但见如此重的铁棍,竟然直直地插进了树干里。
想南宫峤的是长棍,并没有刃,他都能插入树干。这是什么样的内力?
“啊!瑾姐姐,你怎么会在这?有没有伤到你?”南宫峤看到风怀瑾站在远处还以为她受伤了,急急忙忙跑了过来。
而风怀瑾则被吓的一呆,反应过来后,顿时哇哇乱叫,冲着白狄凤骂道
“你个死凤凰,你想害死我啊?发现我了早说啊,用的着这么吓我吗?幸亏你扔的准,要不然偏了一点,我还不被你钉在树上?你怎么这么狠心啊?”
南宫峤此时才注意到自己的铁棍被插在树木上,震惊的眼睛都圆了,上手就要去拔,却哪里拔的动。浑身用了吃奶的劲,铁棍却纹丝不动。
白狄凤走了过来,笑着说道:“你错了,不是我扔的准,而是我扔偏了!”
说完又单手将铁棍拔了出来,轻松的仿佛只是摘了一片叶子,给了南宫峤说道:“你现在就先练这两招!”说完悠闲踱步而去
风怀瑾反应过来的时候,站在后面气的跳脚大叫道
“死凤凰,臭凤凰,小气鬼凤凰,不就偷看了你的什么破枪法吗?不用你教我也会!”
夕阳渐沉,明月升来,一夜又这样过去了!
半月后,他们一行人到了临安城外一百五十以外的蓝城。因为诸葛兄妹是要去摘星岩揽月山庄,于是便和他们分别了。
分别时诸葛秋慈和南宫峤倒是有些依依不舍。白狄凤冷眼瞅着说道
“你和那丫头不会有结果的,趁早死了僭越之心”
南宫峤被说的脸色一红,也不反驳,也不搭话。倒是风怀瑾有些不服道
“小峤哪里比她差了?小峤善良醇厚,人品贵重,能看上她是她的福气,怎么就成了僭越之心?”
白狄凤冷哼一声,懒得和风怀瑾争吵。倒是南宫峤被风怀瑾夸得倒不好意思了!眼睛觑着风怀瑾,想着若是真有她这样的一个姐姐多好!
三人说说笑笑便找了蓝城的一家酒楼吃饭。
酒楼名为望江楼,是少有的建在水上的酒楼,酒楼面朝街市,背靠青山,山下就是一片碧绿的湖水,湖岸两边种了一圈的杨柳。虽不似南方垂柳婀娜曼妙,却多了几分北方的洒脱飞扬。岸边水榭长亭,铺就其中,水央绿荷滟滟灼灼。此时阳光正暖,风薰草萋,湖面波光粼粼。一片闲适祥和之气中又带了几分南方的婉约温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