芸儿一惊,诧异的看向祁容,祁容看向昏迷的宝七。
紧闭的眼皮轻轻一跳,润湿的嘴唇也跟着动了一动,吐着气音,带出一句让三人无语的话,
“好苦……”
祁安和芸儿齐齐盯向药碗,祁容抽了抽嘴角,递在唇边的药勺还未撤回,便看着纤长的睫毛抖了两下,一双略带迷蒙的双眸,半开半合,唇边又嘤咛的强调了一下,
“好苦……”
祁容神色淡然的将药勺放回,挂着温和的浅笑,轻声和煦,
“醒了?”
宝七唇色浅粉,沾着湿意,睁开的眸色只闪过瞬间的迷茫,便看见了祁容手里的药碗,又见芸儿半扶着自己,缓缓吸了口气,
“我怎么了?”
芸儿和祁安均低头不语,祁容温和如故,总是那般清雅温润,让人安心不忍,
“先把药喝了吧。”
宝七扁着嘴巴回味了一下方才的苦涩,挥之不去,还是听话的点了点头,却并未等着祁容再喂,而是直接接过药碗,在芸儿和祁安再次惊诧的目光之下,仰头喝完。
喝罢只不作声,拧着眉毛定了一会儿,闭着嘴巴使劲吞咽口中的苦涩,这才尽量淡然的把药碗递还过去,还不忘道了声感谢,
“谢谢。”
祁安虽然被惊,这点儿眼力还是有的,赶紧接下递到祁容面前的药碗,退至一边。
祁容笑意深了一点,还不忘帮宝七扯了扯被子,
“夫妻之间,娘子何必言谢,醒来便是无碍,无碍便好。”
芸儿眼睛也机灵起来了,轻轻给宝七垫了个枕头,不掩忧色的看着宝七道,
“少奶奶今日可吓坏奴婢了,还好现在没事了,方才少爷,还亲自给少奶奶喂药呢。”
宝七心道我自然看出是他亲自喂的了,我只对你的前半句感兴趣。
随后依旧看向祁容,总觉的有些头胀腹痛,盖在被子下面的手轻轻覆在腹上,清音缓声道,
“既是夫妻,也自不该有所隐瞒,不知道妾身,为何晕倒,夫君,可知原因?”
祁容抚慰的看着宝七,迎着对方坚定地目光,声音浅浅解释道,
“大夫说娘子体寒,估计是伤了肾胃,造成的体虚,以后,还要好好调理才行。”
宝七心里想笑,这话,和不说有什么两样,她扫了一眼旁边的芸儿和祁安,见两人又是低头不语,却相互使着眼色,心中更是想笑连连。
既然你们都不介意,自己又何必介怀遣退二人。
反倒带了丝苦笑,直接开口,目光更是直直盯着祁容毫不躲避,
“不知妾身,为何体寒?妾身以前,好像并未有过肾胃之症。”
芸儿和祁安,眼珠子使的都快掉在地上了,最终还是在宝七问出话来之后,默默的退到了外屋,还不忘关上了里屋的门,静静的守在外面。
祁容无奈,目光深远,因为病重而苍白的面容,此刻倒显得有几分玉泽,闷声咳了几声,看的宝七都有些不忍,
“此事,是我让你身受牵连……”
芸儿和祁安在外面默默站着,听不到屋内半分声响,久到他们都要担心里面是不是发生了什么,自家少爷是不是还在,才突然听到里面传来一声碰撞的响声。
紧接着便是一声无力的惊呼,
“你怎么了!快来人啊——”
*******大家有神马意见,欢迎提出,千万不要不声不响的走掉……不知道是不是更新有点少?QAQ~要毕业要毕设要找工作……最近几个月以及接下来的时间会各种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