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丘禾夫人啊”闾丘雁抬头望着那缀满了名剑的石榴树,“秋禾夫人是个好女子。”
“我未成为国师前,与丘禾夫人有过一些缘分。”星师太会掩藏情绪了,时懿一点看不出来,闾丘国师在想些什么。
“你母亲去世的早,你还有印象?”闾丘国师倒是对时懿记得秋禾夫人,很有兴趣。
时懿抬头看着石榴树,“只记得一股淡淡的石榴花香。”都快十一年了,十一年啊。她倒是记得母亲的样子,因为她爹房中贴着好大一张画像,书房也有,她房中也有。
她爹生怕她忘记自己有个绝好的母亲,时长念叨“我家小禾”,时懿从小就在狗粮中长大。
她对母亲又熟悉又陌生。
“小懿,你选定了吗?”闾丘雁不愿与她深究丘禾夫人,又问道。
“多谢国师关切,我选定了。”
生路在南,死路在东。这是星师测的天运。
时懿选了一条新路,以纤弱之躯,迎头一击。胜则顺遂,败则破碎。
“国祚难安。”闾丘国师道。
“国祚不安,民生不安。民生不安,我无处可逃。国师大人,我父亲的临渊之行,可会平安?”国主将伐澧葬异族,她父亲必定是冲锋将军。
闾丘国师不言。
时懿又摇摇头,“若我父安平不定,我何苦逃去他乡。”
“你若暂且放下这里的纠纷,未来可重回。”闾丘国师道。
时懿颠了颠手中的棋子,很是潇洒的拒绝了闾丘国师的意见。
牵挂多了才叫人。这是软肋,也是盔甲。
“东御还有别的星师吗?”她来这,其实并不是求生路的,她只想知道,张家背后,是否还有别的星师。
国师说他并不了解,但是可以帮她问一下。
时懿起身给国师道谢,而后离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