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小姐!你还想干什么?我们少爷已经够迁就你了。”张洪气不过,想为少爷打抱不平。
“算了。”
咦?张洪一愣。
“我说算了。”时懿不再言语,便出了张府的大门,衡二七乖巧的跟上。
张洪:我在那里我是谁?
正在诧异的张洪却发现,自家少爷笑的如同三冬暖阳。
“少爷?少爷?”张绛仿佛没有听见,耳边只回荡着时懿的那句“算了。”
他就知道,时懿依然是那个时懿。
时懿和衡二七并肩走在运河边上,身边人来人往,背后山河大好,却都是她们的背景。
“小时,你不杀樱桃和小树,是不是因为,樱桃怀孕了?”
时懿脚步一顿,不语,却说明了所有。
“你明明那么好,为什么总要装的那么坏呢?”
时懿是羡慕衡二七。
因为她活在一个黑白分明的世界里。
好的人叫好人,坏的人叫坏人。她不知道的是,世界上还有很多人,他们没有机会,在好坏面前站队。
“你是不是不想嫁给世子?”
时懿还是不说话,衡二七就想啊,这么好的一个人,怎么眼里都是如同青杏一般的苦涩呢?
衡二七的世界是那么的美好,连苦涩都是如同青杏一般的美好事物。
她最大的挫折可能就是,她表了两层的表哥安戈,没有接受她的表白。
“二七,如果是你,你会为了安公子,拒绝和亲吗?”
“当然了。我喜欢他。”衡二七瘪瘪嘴,“虽然他并不喜欢我,但是我还是喜欢他,我不能折了自己的心愿。”
时懿的唇角微微扬起,眉眼荡漾着三月的春色,美不胜收。
她按照父亲给的路子走了十余年,从今日开始,她要按照自己的方式活下去。
隔日,时懿便被太后宣到了澜宫。
“姑姑。”时懿一身象牙白的宫装打扮,明媚的眼眸在砖红色的宫墙的映衬下,灼灼其华,与周遭的园林融为一体,便是这春色中藏不住的娇艳。
太后看见时懿,唇角渐渐扬起了笑意,“快来。”
“谢谢姑姑。”时懿小脸娇俏,快步坐到了太后身边,时懿熟练的为她捏肩。
“可知我今日召你进宫是为何是?”太后虽然年过半百,但却是掩不住的雍容华贵,时家自几代先皇前,便是皇天贵胄,根基颇厚,身份崇高。
“姑姑请讲?”时懿锤肩的双手尾部可查的顿了一顿,然后她心虚的眨巴着眼睛,微微低了低头,语气不自然。
张家有把柄在她手中,她不怕张家乱说话,此刻定然是要装傻的。
“你别怕,太子之事,我已经明了,错不怪你,但是你去张家找麻烦,却是不应该。小时,你五月就及笄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