婚后冯蓝的确幸福过一段时间,但不久后,秦凯的本性暴露了,生活的点点滴滴无一不在告诉冯蓝他们有多不合适。结婚四年无孕,秦凯天天痴迷于游戏,对冯蓝不闻不问,夫妻间的矛盾越来越深。冯蓝几次欲改变他们之间的现状挽救婚姻,却惹来秦凯的暴怒,甚至差点被动手殴打,那之后冯蓝就死心了,搬回了娘家。
谁知冯母见到女儿搬回娘家后竟勃然大怒,认为冯蓝做了一件十分丢人的事情,更害怕左邻右舍知道后说闲话,坚持要求冯蓝回婆家。冯母早年因婚姻失败而在心里留下痛点,所以她坚决不允许自己的女儿走和自己一样的路。
冯蓝终于发现在这段婚姻中自己一败涂地,一无所有,丈夫痴迷于网络游戏,这无疑是对待自己的冷暴力。母亲又不谅解自己,认为是自己无理取闹不努力经营婚姻,婆家一再希望她回头再给秦凯一次机会,可他们明明知道,她已经给了他无数次机会。
最后在阮蘅的帮助下,冯蓝下定决心脱离现状,在学校附近找了个单身公寓住了下来。
冯母为此上门对冯蓝肆意辱骂,当时阮蘅也在场,连带着阮蘅都被狠狠大骂一顿,认为是她祸害了冯蓝。
无数次争吵之后,冯蓝坚决地向秦凯提出了离婚,只不过离婚过程糟心而漫长,几度压得她喘不过气来,要不是有阮蘅在身边开导自己为自己出谋划策,她想自己到头来极有可能还是顶不住压力,再次回到那个冷冰冰的婆家房间,终日看着丈夫坐在电脑前的身影恍惚度日。
冯蓝苦笑着摇头:“那天我妈又跑来大骂我一顿,还带着亲戚一直来劝说我,有时候我真想不通,我的婚姻都已经走到这种地步了,他们还是一再劝我忍耐,难道他们的面子比我的幸福还重要吗?”
“这个道理你不是早就明白了吗?所以我才一直叮嘱你要铁石心肠一些,不要被所谓的孝心绑架,这是愚孝。”
“我其实看着我妈边哭边骂我的样子挺难受的”
阮蘅叹了口气抱住她:“但是如果当初你肯坚持一些,不耳根子软听你妈的话嫁给一个自己认为不合适且不喜欢的人,就不会有现在这种困局了。”
冯蓝知道,造成这一切后果的原因正是因为自己当初的不坚定,如果那时她肯坚持己见,虽然有可能还是会跟母亲争吵,但至少可以免于这四年来的痛苦。
“不过话说回来,你到底怎么知道这件事的?”
“陈衍告诉我的。”
“陈衍?他又是怎么知道的?”
阮蘅瞥了她一眼,不冷不热地说:“你在书店碰到的那个漫画家是陈衍的狐朋狗友。”
冯蓝惊讶地哑口无言,这个世界未免也太小了,无意之中遇到的人竟然会有这种交集?是了,当时莫戈约在那家咖啡厅的时候她就应该想到这种可能的,但是陈衍那家咖啡厅在慈城十分有名,约在那里似乎也没那么奇怪。
阮蘅拍拍她的肩膀,长长地舒了口气:“行了,既然你没事我就放心了,还得赶回去上班呢,这糟心的双休日。”
周五到周日三天以及各种节假日一直是培训学校最忙碌的时间段,阮蘅已经不记得上一次自己欢度周末是什么时候的事了。
走之前阮蘅再三叮嘱冯蓝:“有事一定要记得给我打电话,有时候我在忙可能不方便接电话,你就多打,打到我接为止,千万不要自己一个人扛着知道吗?”
她对朋友的义气,天地可鉴。
周六上午十点过后,陆陆续续来了一堆被市场部电话预约到访的家长,阮蘅到了校区,还没来得及喘口气,就一股脑接待了好几位课程咨询的家长,这一忙就直接忙到了下午。
临近傍晚时,一直与阮蘅关系极好的学生陆林珊的家长突然找到了校区,阮蘅与陆母一直保持稳定的电话沟通,但自从她休产假以来,维护家长的工作有一半交给了张蓉,而她自己上一次与陆母联络已经是三个月前的事了。
“阮老师,见到你太好了,我们家珊珊来过这里吗?”陆母神情慌张地抓住阮蘅。
“珊珊的课安排在明天,今天她不是安排了别的地方的课程吗?”
“可是她没去啊,从早上出门之后就没去过老师那里,我打她电话都打不通,还以为那孩子喜欢跟你待在一起来这里找你了。”陆母语带哭腔,几乎快要哭出来了。
阮蘅连忙安抚道:“您先别急,我去问问班主任和其他同学今天见没见过珊珊,您稍等片刻。”
说完就急匆匆地朝走廊尽头的大办公室疾步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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