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时候觉得你很聪明,有时候又觉得有点傻。”喻恒低沉的声音从上方传来,语气里藏着笑意。
初晨抬起头直视他,虽然心虚但装作理直气壮的样子说:“我万年没摔过跤了,就算你不扶,我也不会摔倒。”
喻恒之前见过很多的女人,无一例外都懂得如何通过装出来的柔弱和可怜来赢得男人的同情与怜惜。眼泪、楚楚可怜的表情、受到惊吓的样子最能激发男人的保护欲,可林初晨好像永远也学不会这样做,她一直是冷静的、坚强的,他从来没有见过她的眼泪,甚至从来没有见过她向他撒娇的样子。打个非常不恰当的比喻,如果生在古代,林初晨就是战场上遍体鳞伤,却一点也不在意自己身上鲜血淋漓的伤口的战士。不管有多疼,仍旧一往无前地朝前走去。
他甚至希望她能像其他女人那样作一点,就像现在,他很想她靠在自己的肩头,用软绵绵的声音对他撒娇说:“我脚疼。”他肯定会横抱起她,替她走完剩下的路。不管她的脚疼是真是假。可是这种场景也许永远不会发生,事实是,就算她的脚踝骨折了,她也会依旧理智地对他说:“送我去医院。”
初晨见喻恒看着她出神,便问道:“你在想什么?”金色的阳光淡淡地照着他的脸颊,这让她突然想伸手抚摸在他脸上的那一片光影。
“我在想……”喻恒不由自主地脱口而出,“……你要是能作一点就好了。”
????我是做了什么怎么那么多人都希望我作一点??
不过,对于初晨而言,作一点又算什么?表现得作一点是这个世界上最容易的事了,这比不作简直不要容易太多。
于是,在初晨的大眼睛眨巴了两下之后,喻恒目瞪口呆地看见了以下场景:
“啊~。他听见了一声夸张又虚假的呻吟,然后初晨像使不上力气似的身体缓慢地往下滑,一直蹲到地上。一手摸着自己的脚踝,一手拽着喻恒的牛仔裤。
“我的脚好痛~”。初晨故意拖长了尾调,声音里有一点点痛楚,也有一点点……港台腔???
“我真的好痛~真的好痛~~~~~呜~~~喻恒~~~~~”。这,这次没听错了。确,确实是,港台腔???
初晨不敢看喻恒,因为怕看见他的那一刻会瞬间破功,于是只盯着地面,努力不让自己笑出声来。
过了几秒钟,喻恒终于伸手,把正在用生命演戏的初晨拉起来。
“走吧”。他说,初晨看见他正在艰难地做表情管理。
“你这看起来不像脚疼……不知道的人,还以为你在分娩……”喻恒说,然后终于忍不住笑了出来。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