办公室里气氛有些凝滞。
父女二人都是执拗的性子,都硬挺着。
梁鸿斌语气加重道:“梁冰同志,既然工作环境无父女,那么现在,你没有资格直接与我对话,更何况是毫无根据的胡闹!”
“这不是胡闹,你也不必摆出一副官僚的样子,这是几条活生生的生命,梁鸿斌,你要记住,就是因为你的偏见,致使更多人无辜死去,你早晚会后悔的,你就坐在那个位置上悔恨终生吧。”梁冰掷地有声,也不顾梁鸿斌涨红的脸,转身就走。
砰!
门被狠狠摔上。
梁鸿斌举起的手,无力垂下,懊恼不已的自责着,他抿着嘴唇,粗黑的眉头紧皱。
梁鸿斌思索片刻,用力拍打几下僵硬的脸颊,拿起旁边的电话摁了几下。
“嗯,对,是我,你帮我调查一件事,是的,嗯嗯,好的,见面谈。”梁鸿斌放下电话,如释重负的松了口气。
梁冰走在公安局的过道上,分外委屈,她始终认为自己的坚持才是正确的,原以为能引起父亲的警惕,可没想到,竟然被父亲斥责自己异想天开。
梁冰越想越不是滋味,暗自下定决心,这些,她不靠别人,就自己来查。想定,便换上常服,急匆匆的走了。
翌日。
柳依依头痛欲裂的缓缓醒来,这才发现自己竟在门旁躺了一夜,努力撑起身子打算休息,却又鬼使神差的洗漱完毕,换上一身新买的衣服。
“柳依依啊,柳依依,你都病的那么重了,还想着男人,不害臊!”柳依依脸色通红,自从昨天阿丽说起,虽是身子乏的厉害,却依然心心念着想去看看带给自己惊奇经历的大男孩。
而且,还穿上一些自己平时不太敢穿的褶裙,露出光洁白皙的双腿,由于太过在意,还仔细搭配了上衣,生怕哪点不好引得男孩的不喜,平时素面朝天的脸上破天荒地画上了一层浅妆。虽然柳依依脸色有些憔悴,但那种病态的娇柔感愈发凸显,令人分外怜惜。
潼南公安局,某办公室内。
梁冰用力揉了揉太阳穴,查了一夜案例的自己,并未从以往事件中找到雷同,这使得她的脸色有些凝重,她仔细看了看自己的分析,在桌前地图上重重地画了个圈。
圈中的,恰是潼南大学的位置!
“看样,得去看看了。”梁冰自言自语,收拾归拢桌面,随口应对同事几句,急匆匆的赶往潼南大学。
潼南大学,逸才楼。
逸才楼是潼南大学标志建筑之一,高十二层,立于校园主干道旁。
一楼,大阶梯教室。
教室里,做的满满当当,上课时间还未到,整个教室里聊天声响个不停。
“辰哥,我还是第一次上大课!真热闹。”胖子是个人来疯的性子,人越多,越兴奋。
梅去病心情也是不错,接连几日,也不知怎的,身体里释放的冷气有了节制,不需要再穿厚厚的棉袄,虽是还穿着毛衣,但起码还能令普通人接受。
这是英语大课,全院所有专业都来听,虽然现在都是一副新鲜样子,多来那么几次便会习以为常了。
这几日,李辰过得分外轻松,解决了上辈子的遗憾,使得他的自信心格外膨胀,虽是时时刻刻忍受着灵魂散逸的麻痒感,对于李辰这个单身狗来说,洒洒水啦。
胖子和梅去病二人还不知道那晚的女子是李诗韵,因此,即便李诗韵坐在三人前面,他们二人也没啥反应。更别提对李诗韵不感冒的李辰了。
对于班级众人来说,王珠珠的消失并未引起过多的注意。毕竟大家刚在一起,还不太熟悉,再加上学校方面告知王珠珠出国的事情,令少数几个有些怀疑的也放下了疑惑,不得不说七号做事的严谨。
当然,最可怕的还是坐在李诗韵旁边的丁一一,她正坐在李辰的正前方,翘起的马尾辫不时扫到李辰放在桌面上的手,令李辰的心随着丁一一的发丝不断跳动。
“嚯,美女!”某个惊叹声响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