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自从那日二小姐烧伤了手臂,加之被老太太责罚,接连发了几日的高烧,醒来之后这性子便变了。
尤其是昨日,二小姐责罚香儿时的情形,芍药如今想来,还是历历在目,忍不住地打了个寒颤,当下便跪在地上,“奴婢不敢。”
慕芙蓉已经出了屋子,前往老太太的院子。
一路上,洒扫的奴婢也都不敢抬头,恭敬地行礼。
翠竹瞧着却很解气,往日这些个奴才哪个不是迎高踩低的?
尤其是待二小姐,从来不曾放在眼里。
慕芙蓉刚入了老太太的院子,远远地便听到了女子委屈柔弱地哭声,她挑了挑眉,目不斜视地上前。
“二小姐,老太太正等您呢。”外头候着的赵妈妈低声道。
“有劳赵妈妈了。”慕芙蓉温声道。
赵妈妈低头,丫头已经打起帘子。
慕芙蓉入内,厅堂内已经坐满了人。
“孙女给祖母请安。”慕芙蓉缓步行至正中,福身道。
“沈家向来贤明合达,怎会出了你这恶毒之人?”老太太瞪视着她,怒斥道。
“二妹妹,即便香儿冲撞了你,你也不该逼死她啊。”依偎在老太太怀里,哭的梨花带雨的慕佳蓉,哽咽地说道。
慕芙蓉也只是静静地看向老太太,“祖母可觉得孙女做错了?”
“这府上,还不曾有人将丫头逼死的,更何况,她不过是不小心撞了你,你难道连这点容人之心都没有?”老夫人不由分说地斥责道。
慕芙蓉却轻轻地抬起手,卷起衣袖,手臂上一条蜿蜒的伤疤触目惊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