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应该是用了不要命的打架法子,骨头断了的地方伤皮肉,皮肉再伤了的地方便连经脉都伤了,也即是说,打断了骨头还在打,什么人把她逼上了这种境地?”
莒生却是面上一寒,寿无疆!你竟将良素逼到如此境地!若不是念你与故人有旧,我断不能留你!
“罢了,你且出去,待我好生医治了她。”说罢仲祈却是双手着力,在良素七经八脉上游走。
莒生却是听话地退出去了,在院子里寻了个地方,早有仲家的侍女送上灵茶仙果,茶是自己素来喜爱的枫露灵茶,仙果是上百年的上好鲜果,然莒生却只拈了一只果子在手中转了半响,无心放进嘴里。
过得一个时辰,却听见辘辘之声,仲祈自房中出来,面色却是有些疲倦。
莒生忙上前为仲祈推着轮木椅,道:“却是辛苦你了。”
“你我之间,何须说这个。倒是……你不问问她的情形?”
“她如何了?”
仲祈嘴角轻轻一弯,却是看向莒生道:“你倒在意她得紧。”
“自然在意,你知我疑她身份是……于我何其重要。”
“除此之外呢?”仲祈嘴角的弯弧度更大了,眉眼也弯起来。
莒生却不说话了,除此之外?
仲祈见莒生不说话,眉眼终于笑了开来,不染一丝俗世烟火的纯净面容如今却是笑得异常顽皮,轻声唱道:“数点雨声风约住,朦胧淡月云来去。一寸相思千万绪。人间没个安排处。
一寸相思千万绪。人间没个安排处。
莒生信手拿起一只茶盏,递与仲祈道:“此茶甚好,仲神医唱歌累了,润润嗓子。”
仲祈接过茶,轻轻抿了一口道:“她这伤虽是要命,但到底是皮骨伤,又得你用仙云缟先行护住了,在我手上自然不碍事了。”
莒生听仲祈提起那仙云缟,不知怎地便想起那日良素见自己用仙云缟为她医治肿得像馒头的双手,良素见那仙云缟便仰着小脸让自己分她一些,想到此处,莒生只觉心中一柔,面上倒不自觉地笑了起来。
“你笑什么?”仲祈又抿一口茶,却是看着发笑的莒生。
莫名轻笑,必是有鬼。
“有人见了仙云缟,说是我盗了你的神药,要我分她一些。”莒生依旧笑道,只眼中的轻柔却被仲祈看在眼里。
“良素?她倒没说错,那仙云缟虽是你制的,然若是没有我辛辛苦苦用各色灵药熬制了7天7夜,哪里这般好用?这丫头倒是明辨是非明察秋毫甚合我心。”
“嗯,你们就是一丘之貉。”
“你会不会说话?我们这是惺惺相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