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先走了。”晚餐结束。我拉何天出门。

鱼忆今晚喝了酒，不合适开车。我留下空间给他和妍。反正何天都会打车回家。

“在外面走一走吧。吹吹风。”他说。

我挽着他的手臂。“你怎么不发表意见？”

“你是说婚礼吗？”

我点头。也不知道昏暗路灯下他是否看到。

“可能是我过的太粗糙了。也没考虑过这样的问题。”他说。

“你真是好说话。真迁就我。全照我的意思来。”

“这个也真不能说是迁就你。我就是好像不太，怎么说呢，就是好像不大care这个。怎么样都行，只要别太过分。”

行，连英语都出来了。

“再说，像你要求这么简单的，多受欢迎啊，省钱省力。哪个男士不喜欢？”

难道只有女生才会想要盛大梦幻的婚礼？我不相信。“你觉得没关系、开心就好。我怕你是迁就我。也没见你说过什么想法。不过，你爸妈会不会介意？你跟他们说过吗？”

父母不都是喜欢热闹的？

“没关系。我跟他们提过。虽然他们更喜欢热闹，但毕竟我在外面，离得远，家里的人也请不来，他们也就作罢。拍了照片，买些礼物给他们带回去，他们就觉得满足了。”

“那就好。”不要到时候有各种问题，大家都不愉快。

“你爸妈呢？我也还没见过呢。”

“不重要，反正他们也不会在意。到时候愿意来就来，不来也就罢了。”我还要记得去一一通知他们。

他没有说什么。

“现在你是我唯一的依靠了。”我靠在他身上。

“我给你读一辈子《红楼梦》，直到你觉得厌烦。”他说。

“好。”

我们在路边招停一辆出租车。

我们在车上都很沉默。我盯着车窗外的路灯，他看着前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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