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夫人娇嗔白皙的手,打在将军的手背上:“你拔剑做什么?”
将军无辜:“这姑娘说是咱阔儿的佩剑,我总得看看。”
“她一个柔弱的姑娘,还敢骗你不成?”夫人。
在离恨舒看来,将军并没有做错,谨慎,又怎么能算是一种错?
黝黑粗糙的脸颊上,浮现委屈时,竟然很滑稽,抱怨:“夫人,咱们都商量好了,在家我听你的;在外面打仗时,我听我自己的。可你懒床不起,我又不能把客人晾在院子中吧?”
夫人嗔了一眼,将军立即闭上嘴巴。夫人面容中,不经意露出的幸福涟漪:“请问姑娘芳名?”
“回禀夫人,小女子叫离恨舒。”恭恭敬敬行了个礼。
夫人:“你跟阔儿是怎么认识的?”
“在山上学艺认识的。”离恨舒回答。
与其说认识,倒不如说,楚天阔是看自己可怜,好心帮自己一把。
将军眼睛瞪着如铜铃:“这臭小子上山才没几天了吧?”
夫人脸色也浮现担忧,勉强笑着:“姑娘,你家在哪,我给你一些银两,你回家去;要不你就留在府邸中,我认你做干女儿。阔儿在感情上……”
“不,我要去天剑阁学艺。”这是对离恨舒很重要的机会,失去了,今生几乎就再也见不到临渊。
将军“嘿嘿”笑着:“木副将,赶紧带这位姑娘去天剑阁。要是事情办砸了,你就不用回来了。”
“是。”木副将领命。
离恨舒偷偷望了一眼已回鞘的剑:“将军,我答应楚公子,到天剑阁就要把剑还给他。”
不是不信任大将军,是这把剑丢了,离恨舒怕赔不起。
好吧,还是不信任大将军,尽管大将军,是楚天阔的父亲。
“是老夫疏忽了,你拿好。”将军郑重的将剑,抛了过来。
院子中,回荡着将军跟夫人的对话。
夫人:“这事情是不是太仓促了?”
将军:“你懂什么,感情就像是打仗,一鼓作气,再而衰,三而歇。拖着越久,越是不利。”
“可阔儿在信中并没有向我们交待喜欢这姑娘。”
“已经交待的多清楚了,让我们安排这姑娘到天剑阁,不就是为了在一起吗?”
“真是这样吗?”夫人迷疑。
肯定不是这样的。
走到院外的离恨舒,刚要回去解释,便听到将军说,“夫人,您就别犹豫,听我的吧,保证没有错。紫青仙剑,可是皇上御赐的圣物,平常别人想碰,阔儿都不允许。这一看,就是定情信物”。
离恨舒顿住,是不是将军与夫人,就是因为误会了,才出手帮自己?
如果不是,那便去解释清楚吧;如果是……
最终九千九百九十九个“不是”,都抵不过一个自私的“万一是”。
“舒小姐,前面就是天剑阁了。但要先参加入门考试。”一路上,木副将对离恨舒恭敬有礼,是将离恨舒,真的当成楚天阔的未婚妻了吧。
“严格吗?”离恨舒紧张。
木副将:“不严格。我会找天成长老把你的事情说清楚。到时候他会给你一个哨子,在考试中遇到麻烦,你就吹哨子,他会接你出来。不过凭自己本事通过考试的人,天剑阁的首座们,会更器重你。”
“你们是来参加入门考试的吗,明年再来吧,考试大门就要关闭了。”天剑阁的弟子,远远看到离恨舒,眯着眼睛,微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