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府中,紫衣男子细细的的将千玄配好的活血化淤药加热后敷在暮云北红肿的膝盖上,随后轻轻替她掖好被子。千玄在一旁低声和男子讲了事情的来龙去脉,紫衣男子却连眼都不抬一下,只是静静的注视着床榻上的人。“魔头!离老夫的爱徒远一些!”伴着一道有力的声音两根银针飞速而来,紫衣男子闻言猛地一抬头,扬手用内力打开了银针,笑眯眯道:“黄嘉老儿,你该知道你的武功伤不了我分毫。”老者快步走上前来,看了看床上的人儿,又替她诊了诊脉,这才抬起头看着这个对着自己笑得灿烂无比的男子道:“暮冥修!老夫让你离老夫的爱徒远些,你那脏手没资格碰我家徒儿。”暮冥修听后不怒反笑:“哈哈哈哈,药王此言差矣。小北也是我的徒弟,你爱徒心切,我亦是如此,与你并无差别。”见黄嘉又想反驳,暮冥修玉指忽地一伸抵在黄嘉嘴上道:“哦,我忘了。我与你不同,我与小北乃是血肉至亲,比起你和无忧谷那个老迂腐更有资格碰小北。”黄嘉被突然袭来的手指恶心的连连后退了几步慌忙地用袖子擦了擦嘴:“暮冥修你这魔头,若非是你教了爱徒这些阴险毒辣的功法,她也不至于受此痛苦。”暮冥修听得此言,眼中难得露出了冷意:“哼,阴险毒辣?黄嘉你怕不是忘了,三年前小北与阿南被四大暗阁追杀之时,你们那些名门正派的武功根本毫无用处。若不是靠着你所谓的阴险毒辣的招数,小北现如今早已是一具白骨了。你又有什么资格教训我。”黄嘉有些无言以对,他不得不承认,确实暮云北最后是靠着眼前这个魔头教的狠辣功法才得以凭一己之力斩杀三百多个训练有素的杀手。只是那之后暮云北杀红了眼丢了心智和暮冥修一样成了魔物。想到这里黄嘉又硬气道:“你的功法只会害了爱徒,还企图狡辩?”“害了她?身为兄长我只想让我唯一的妹妹不受人伤害,教她的皆是防身之法。人若不犯她,自是相安无事,可若欺负到她面前,难道还要仁慈以待吗?!小北是皇室之人,多少双眼睛盯着她?!你们不是小北的至亲,至始至终都不会将她的安危放于第一,你们心中永远是名门正派的清誉第一罢了。”门外匆匆赶来的慕枫南恰好听到了暮冥修的话,神色一动随即便掩盖了下去。
“够了,暮冥修。黄嘉你也莫再与他争执了。”玄静推门而入,紧跟着进来的的还有慕枫南。“哟,你们无忧谷还真是悠闲呢?没想到玄静老头儿也来了,还带着我的宝贝弟弟来了。阿南这么久没见可有想为兄?”见慕枫南进来了,暮冥修又恢复了之前慵懒的调笑语气。慕枫南厌恶地后退几步道:“我与阿北没有你这样的兄长!”暮冥修听罢故作伤心道:“唔,阿南这般伤人的话真是伤了为兄的心阿。”
“修哥哥……修哥哥……你莫要……伤心。皇兄他……他……只是嘴巴毒了些,心中……还是挂记你(的)。”暮云北刚恢复了意识便听到自己两个哥哥的争吵声有些头疼,费力地抬起手抓住离自己近一些的暮冥修的袖袍小声说道。听到若有若无的声音,屋内众人皆是暂时放下了成见,关切地围了过来:“小北(阿北,北儿,爱徒)你醒啦?可有不舒服?可想吃点什么?”见众人终于停止了争吵,暮云北想勉强挤出一个笑容,可是膝盖处的疼痛却反倒让她皱起了眉,小脸上的表情也哭笑不得:“没事儿,让师父和兄长担心了。”“没事就好,没事就好。爱徒,你可吓死老夫了。”黄嘉见暮云北没事,开心的差点没哭出来,赶紧翻出药箱帮暮云北调药。玄静负手而立却并不作声,暮云北见玄静不说话扭头道:“玄静师父,徒儿知错了。还请师父责罚。”一旁调药的黄嘉一听却是急了,赶忙扑到玄静身上道:“责罚什么呀责罚,爱徒都这样了,已然是知错了。爱徒啊,师父们不会责罚你的,你乖乖养伤,不然日后可不能再练武了。”暮云北见玄静依然没有说话又怯生生的叫道:“师父~”见玄静话不说话黄嘉生气地推了他一把:“你个死老头,爱徒和你说话呢你别在这假威风了,就算是萧子玉也不会再责罚爱徒了,你还在这装什么啊装。”玄静一听正准备松口,一道清冽的男音却传入了众人的耳朵:“谁说本座不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