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您好,打扰了,我们是政府部门的军人,我们的战友受了伤,能否给我们提供一下住宿的地方,我们住一晚上就走,哦,对,这是我战友的证件,您看就是那个还昏着的那个,请帮帮忙!”我边说着边把格力的证件递给那个老人。
这里是夕舍的郊区,说是郊区,其实已经距离市区有很长的一段的距离了,可以说是很偏僻的乡村,不仅仅是因为我们当时的营地的位置,也因为要躲避真正的政府部门的追杀,尽管我还不知道他们为什么会将我列为目标,因为我几乎没有在他们的视野中出现过,所有露面的事情只有弋和伊惠做过,我看了一眼还在昏迷之中的格力,等他醒来以后,一定要将自己的疑问全都问出来才行。
“哦,是这样啊,那快进来吧,哎呀,老头子啊!快,是政府的客人来了,我们可没少蒙受政府的帮助啊,来来来,快进来吧。”那老人很是热情地将我们迎了进来,还给我们做了相当丰盛的一顿饭,让我觉得非常不好意思。
但是这也是为什么我会选择村落的另一个原因,老人对政府的感情不是一日建立的,他们是切切实实的感受到了由苦难到了幸福的日子这一转变过程,而年轻人则不同,仅仅是出生之后的爱国宣传并不会带给他们太多的影响,甚至有的时候还会触发他们的逆反心理。
我环顾了这间屋子,不像是还有其他人住,没有手机,没有电脑,只有老旧的电视机和收音机,看来这两位老人应该一直都是自己住的才对。
这是一对老伴,和大部分的老人们一样,都是自小在这村子里长大的,从来没有离开过,父母在不远游的乡土观念在这里根深蒂固。
吃过饭了以后,我们三人就在厢房住下了,天色不早了,但是老人们还是打来了供我们洗漱用的热水,看出他们家里也是很久没有客人来过了。
“茅房在院子里,起夜的话桌子上有手电。有什么需要,就跟老爷子一说,不要客气。”老爷子说完,就替我们合上了门。
“哎,真的非常感谢。”
从进屋开始,教父就一直没有说太多的话,可能是因为他不知道该用一种什么样的身份和他们交流,是长辈还是晚辈,从相貌来看,教父头发花白,但是身子硬朗,甚至可以说是壮实,看上去年龄应该是在六十岁左右,那应该比两位老人要小,但是他实际上已经是活了一千多年的人了,这已经不是辈分可以左右了的。
他不善交流,就是说这一千年他都是一个人过来的吗。
想到这,我忙摇了摇头,没事瞎同情别人做什么,这世间想长生不死的人多了是了,他才不值得同情呢,应该说是嫉妒才是。
“你先睡吧,我先帮这个人治疗伤口。”教父说着便拉上了窗帘,回头跟我说:“这算是我帮了你的忙,这人情你可要记得换哦。”
这个人就是不值得同情,应该唾弃才对!我白了他一眼,看了眼表,时间是七点多钟,天色差不多已经黑了下来,但是这个时间睡觉实在是太早了,我决定出去和两位老人聊一聊,老一辈的人对一些祖上流传下来的故事会记得比较深一点,只是乡村人日出而作,日落而息,希望这个点不会打搅他们休息
还好,老人们还没有睡下,老奶奶在厨房摆弄着什么,老爷子则坐在炕上看着新闻,剥着花生豆吃着,这种乡村的闲适生活,有一种说不出的亲切,老旧的屋子也是,和夕舍大学那气势磅礴的高楼大厦截然不同,天然而纯朴,这应该是我要说的。
老爷子看到我过来了,赶忙给我在炕上腾了个地方,我道了谢,侧身上去坐着。
他从边上抽出了卷烟递给我,我不抽烟,谢绝了,他便自己叼上,又把花生推给我,我抓了一把,他这才舒舒服服的倚在墙上。
“小伙子是军人呐。”他的声音略带沙哑,年纪大了也有点含糊,听起来稍微有点费力。
我应了一声。
“看你文质彬彬的,体格也没有你那个战友壮,是个文职人员吧。”他又说。
我又应了一声,想说点什么,但又不知道会不会犯什么忌讳,在乡村这个地方,少说话比较好,只是这样的话,要问出有用的信息就有点困难。
我正纠结着该怎么开口,就听着老爷子又絮絮叨叨的说了很多,说他早年也是在政府干活,政府对咱关照的好,可是过了几年好日子;又说了这些年孩子们都在各大城市扎了根,只有过节的时候才回家吃顿饭,感叹生活,诸如此类的云云。我也就随声附和着。
这个时候在厨房忙活完的老婆婆端上来了几杯花茶,我和老爷子各取了一杯,还有两杯,其中一杯应该是给教父的,她正犹豫着要不要给送进去,我挥了挥手,说我给带进去就好了,取了另一杯下了炕,给教父送了过来,他正忙着给格力疗伤,我没有打搅他,放下茶就回到了老人那边的屋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