符咒学是一个相当高深的体系种类众多分支繁琐,光基础内容,就要学习整整一年。
好在庄越只需要学习一个屏息术,并不需要他理解符咒的内涵会用就可以了。
沈倾先教给他符咒的画法,让他先死记硬背下来庄越一有时间,就用手指瞄着那张画了符咒的纸。
在见闻课上庄越用记笔记的册子压在符咒纸上,在底下偷偷练习。
他旁边的座位上是钟云衣庄越低着头一直鬼鬼祟祟,钟云衣跟他一排一扭头就看见他的小动作了。
钟云衣用笔杆捅了他一下,庄越一抖差点没笑出来。
“你干嘛?”庄越压着声音,一边窥着前边讲台上的讲师,一边小声责备钟云衣,“害我差点闹出动静。”
钟云衣白了他一眼“是你自己先开小差好意思怪我。”
自从进入第二个学年沈倾就被管教调了课程去有低龄嫡传弟子的精英班了。钟云衣和董莞就经常一左一右的挨着他坐。
“你干什么呢?”见庄越又低下头钟云衣就又捅了庄越一下。
庄越怕了她,担心引来讲师的注意,就掀起册子给她看了一眼。
钟云衣讶异的眨了眨眼,满足了好奇心后没再继续骚扰他,让庄越安安生生的过完了这半天。
等到一下课,钟云衣就立刻离开座位,抽走那张符咒纸。
“你在学符咒?这也太超前了吧?”钟云衣有些羡慕,又有些嫉妒,谁让符咒只有筑基以上的人才能学。
“庄越庄越,你学得哪种符咒?是能降温,还是能吹风?”董莞在一旁听到,立刻过来追问。
“都不是,是屏息术,下水用的。”庄越收拾好东西,站起来回答。
“哇,这样岂不是不会游泳也能在水里玩了!”董莞发出了羡慕的声音,她是指地地道道的旱鸭子,天气这么最热的那段时间,也只敢在水边上踩踩水。
“夏天都要过去了,你怎么想起来这会学屏息术了?”钟云衣不解。
三个人一块离开讲堂,向着宿舍的方向走。
“嗯,过一阵我要跟沈倾去做鉴云殿的任务,会用到这个法术。”庄越没有详细的说,关于鲛人皮和鲛绡衣的事,他并不想让更多的人知道。
钟云衣理解的点点头,在她看来庄越这么快能筑基,一定没少用小培元丹,他自己挣的肯定是不够,肯定向沈倾借了。
想还云筹,做鉴云殿的任务,是最快的。
“哎,这样下去,你跟我们的差距会越来越大吧。”钟云衣叹气。
以前觉得自己的志向很远大,按照计划她肯定能得偿所愿,所以她修炼的慢条斯理,日子过得也平平淡淡,很是顺遂。
可看到庄越在修行的道路上走在前边,越走越快,钟云衣就觉得自己是不是也该再努力些?
她本不是咸鱼,让庄越一衬托,也就成了咸鱼。
这种感觉,好似第一次见到沈倾,一下被比了下去,让她郁闷,让她挫败。
三人走在路上,身边都是同年的女孩们,遇见几人,不是表情微妙,就是眼神闪烁,要不就干脆的躲开。
庄越见状,不由地苦笑:“对不起,害得你们也被孤立了。”
毕竟是她们是明光的内门弟子,天然倾向上自然是向着自家的嫡传师姐们的,沈倾连比了一个月都没输过,让这些女孩们心情很复杂。
尽管曾经是同窗,可沈倾的高冷,让人产生与有荣焉的感受,更何况,沈倾还不是她们的同门,是个外人。
她们没有直接表现出敌视,可只是孤立三人,不与三人说话交流,就够让人不舒服了。
钟云衣对此看的很开,她摆摆手说:“不遭人妒是庸才。没关系,反正她们也不会总针对我们,等过一段时间,这件事就会被人淡忘了。”
“是啊,庄越。你不用担心,她们不跟我们玩就不玩呗,还有别的朋友呢。”董莞乐观的说。
她指的是食云殿里的那些师姐。
她们几乎都是没有师父的普通弟子,嫡传弟子被外门的人扫了面子,新进门没几年的萌新或许会耿耿于怀,可对她们这些在内门待了好多年的老油条,却没什么影响。
这些让人烦心的遭遇,庄越并没有对沈倾说,在对方面前还若无其事的。
沈倾最近也忙,他带来的丹药用的差不多了,又不可能回师门去取,更没有时间写信让人给送过来。只能就近委托药云殿做,或者直接用云筹兑换。
“符咒你练习的怎么样了?”沈倾道。